听罢那人这一番话,刘常歆鄙夷的冷笑越来越浓:“你这话问得还真是好笑。”
“张翠翠你可别忘了,我是这个临安侯府的大小姐,你脚下的地是我母亲院里的地,轮不到我耍威风倒轮到你了?”
“来人啊,还不赶紧给我将这几个不不四的人撵出去!”常歆对门口处的几个粗使婆喝道。
“今后再叫我知道哪个下人将这几人放进来,你们就都滚回家吃自己去吧,这个院里用不起你们了!”
喝罢下人赶紧过来撵人,常歆又往那张翠翠面前紧走了两步,神情要多严厉就有多严厉。
“说起来你的记性还真不好,我昨日才警告过你,不许你再跟侯爷夫人论亲戚,你今儿就故技重施。”
“今日我就再将昨日的话重复一遍,你们人在临安侯府住着也好,离了我们家回你们自己家也罢,若叫我再知道你们胡乱攀亲,可别怪我刘常歆翻脸不认人!”
其实就算面前这几人再没皮没脸,又有临安侯夫人撑腰,她们也知晓妾家的亲戚不叫亲戚这个道理。
昨日可不但是刘常歆警告了她们几个,临安侯夫人也给她们撂了个脸看。
因此上听得刘常歆这般喝骂,且不论别人,那张的额头上就先冒了冷汗。
待见得张翠翠还欲分辨,张慌忙一手拉着小姑手拉着女儿匆匆往后退去,口上也不停道我们这就走
今儿这事情她们可不占理,若再一次落进临安侯夫人耳朵里,她们就得被撵回家去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可家里若是好,谁会大老远跑到上京城来讨生活!
但是张翠翠和她那侄女终究不是什么善茬儿,外带没有张年纪长阅历深,根本就不曾将自己的错处放在心上。
或者说她俩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有错,反是常歆欺人甚。
就见她二人不过是对了个眼色,再抖抖手腕轻轻一挣,两人已经将张握着她们胳膊的手挣脱开来,转头便朝着常歆冲来。
而那张的女儿本就长了个五大粗腰板儿茁壮的模样儿,这一冲颇有斗牛之势,也就是齐芳的院打理得干净,并不曾被她带起一股狼烟。
饶是如此,齐妙也被她吓了一跳。
以着她常歆表妹那个小身板儿,若被这位胖胖的张小姐冲撞一下,还不得断上两根骨头?
只见她手疾眼快两步上前,不过是伸手那么一拉,直接便将常歆掩在自己身后。
张翠翠的胖侄女被齐妙硬生生阻挠了冲锋之势,顿时就对她翻了个白眼。
“叫我说你们这种大小姐也自以为是了,这是以为我要打她呗?我可不敢啊,我哪里惹得起她!”
“那我表妹已经开口送客了,你不但不离开反而往她身前冲,又是想做什么?”
以着齐妙如今这怀疑一切的态,又怎么会相信她这一套,只管冷着脸挡在常歆跟前这般责问道。
“我只是想给我表婶与常歆表妹行礼告退呀。”别看那张小姐口中这么说,人却依然往前撞来,全然不是施礼告退的动作。
殊不知齐妙早就防着她,又如何能被她得了手?
就见火石电光间,齐妙只是轻轻一抬腿,便听得“哎呦”一声,随后又是“扑通”一声闷响。
再定睛一瞧,那足足有一四五十斤的张小姐已是四肢朝地扑在了地上,这一跤摔得要多实在就有多实在。
而那张翠翠本就没有张小姐跑得快,此时才来到跟前,却不提防着她那胖侄女已经被齐妙一脚绊倒,她的脚步却也收不住了。
随后又是“扑通”一声,几声“哎呦”呼痛声迭起,张家姑侄两人便在齐芳的院里叠起了罗汉。
常歆似乎没想到她表姐竟然这么勇猛,一脚就将张小姐踹了个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