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大小姐竟然嫁给了奇草堂的少东家?就是那个给宫中御药房供药的大皇商何家?
这承安伯府还真是讲究实惠呢!齐妙心头暗道。
还有那位高二少爷高诤,一边读书科考谋仕途,也不忘一边充实其他知识,的的确确是个不容小觑的。
怪不得她二哥说高诤若是书呆,可叫真正的书呆没处说理去。
看来这也就是贤妃娘娘所出的四皇实在小了,若是四皇是先出生的,已经是二皇皇那个年纪,恐怕就算贤妃娘娘不想做皇后c也要为四皇一搏呢说不准便成了郑硕的敌人。
而现如今承安伯府这般行事,应当只是为了自保,不但不足为虑,反而越发值得拉拢了?
“我本就是在回府的上拐了个弯儿,如今既然将话给你带到了,我就回去了。”齐妙转罢心思便起身跟高菲告辞。
高菲闻言也不挽留,只是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匣:“你叫人递拜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做点心呢,热热乎乎刚出炉的。”
“听说你来了,我便叫人装了这么些,你带回去尝尝。”
齐妙很是惊讶:“你还亲自下厨?”
高菲轻笑:“你也知道在上京城人眼里,我们家不过是个乡下挤进上京城的外戚而已,女孩若是再不些女红和厨艺,哪里寻得到好夫家?”
话是这么说,脸上却并没有一点点妄自菲薄。
就是高菲这句话,令齐妙直到回了卫国公府之后,还一直在心中感叹个不停。
怪不得承安伯府当初在滨州就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地方世家了,高贤妃进了宫后也能顺顺当当养下一女一。
敢情这个人家竟是这么的有谋有略,又是这么的圆滑,随时都能放下身段儿!
偏偏上京城的这些宗室勋贵却从来没瞧得上高家,总以为高家与那薛家一样,只是沾了送女进宫的光!
乐亭县主却以为女儿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回来后也只管闷头坐着不吭声,便将鸣翠招呼到身边,轻声问起话来:“你们小姐今儿玩得不开心?”
不等鸣翠回答,齐妙已经抬起了头,“母亲多虑了,妙妙只是想事儿入了神。”
说罢这话,她又仔细看了看母亲的西次间,见得只有玉笙玉竹和鸣翠在,她也就不再有顾虑,便将之前发生的事儿都跟乐亭县主了。
“或许母亲会怪女儿很不该自作主张,不吭不响便跑到高家挑拨离间去了。”
“可我想着若能早些拉拢到高家这个帮手,早些叫薛家吃些亏,也算解了心头之恨,还请母亲见谅。”
乐亭县主听她说罢,登时就惊讶得不得了。
妙妙不过是往礼亲王府去了一趟,又听得洛华那丫头唠叨了几句选秀之事,竟然就看得这么长远了?
连薛贵妃可能会对东宫进人横加阻挠c甚至做那一箭双雕之计,欲给淑妃和贤妃树敌都猜到了?
若是换成她是薛梅,她肯定也要这么做的!因为这么做的好处实在大了啊!
“这都是富妈妈最近教你的?”乐亭县主挑眉笑问。
齐妙笑着点头:“富妈妈既是女儿的养娘,又是外祖母从宫中带出来的姑姑,可不是就经常给女儿讲些宫妃的手段么。”
若不是富妈妈当年总是苦口婆心的给她讲这些,指望她突然就灵透了怎么可能?
只可惜她如今才醒悟,当年却总是左耳听右耳冒
乐亭县主欣慰了,当时就唤玉笙:“你去替我赏富妈妈两匹绫两匹缎,外带五两银,都从我私库里出。”
等得玉笙应声去了,她这才抚了抚齐妙搭在她腿上的手,“我的妙妙可算是长成大姑娘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会自己拿主意了”
“不过母亲还是得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