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华既是礼亲王的嫡长女,将来又要嫁进定国公府做宗妇,当然不是白给的。
齐妙的话音才落,她已经将薛家与薛梅的企图看得清清楚楚。
“那天在你们家,婧婧悄悄问我们都谁家得了薛梅的话,春宴便要捏着鼻邀请薛家女,我还只当薛梅是想将娘家侄女儿塞到勋贵之家做媳妇,给薛家多谋几个好姻亲。”
富华冷笑。
“敢情我倒将薛梅看扁了,她这是想母仪天下呀!”
“不过细论起来这便是妙妙你的不对了,你若是早些就将薛家的真实企图都跟我说了,方才我就答应薛梅派来的小内侍c叫薛家女来赴宴又如何?”
“我们这些人家的女孩儿是薛家能打主意的么?看我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齐妙一脸懵懂仿佛还没听明白,富华又气又笑。
“他们家不是想将你和薛二胖凑做一对么?我们礼亲王府旁的不说,没娶上媳妇的侍卫可有八十呢,她才四个侄女而已,恐怕还不够分的。”
“这样好么?”齐妙喃喃道。
“皇上表舅这些年多宠薛贵妃啊,若是薛家人叫我们几个小姑娘这么明目张胆给算计了,薛贵妃因此跑到他跟前哭诉去,他虽不会和我们置气,再迁怒咱们的长辈怎么办?”
富华沉吟了片刻,也笑着摇头叹了口气:“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可是这个气又该怎么出?”
话是这么说,富华心中到底明白,虽然不能明里出气,暗里的法多得是,只是需要时间筹划。
外加上又有几辆翠幄碧油车缓缓驶来,两人对了个眼色后,便不再谈论此事,而是携手上前招呼来客了。
来客不是别人,正是富华的堂妹襄华郡主,赵婧赵清姐妹俩,还有薛槿。
几人下了车后,才发现来得最早的竟是齐妙,薛槿和齐妙还不熟悉,当然也不会觉得意外,襄华几人已将齐妙团团包围,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起了不敢相信之意。
“缘由肯定是有的,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如槿娘留在这里陪我继续迎客,你们几个去暖阁落座说话儿去,叫妙妙慢慢给你们讲。”
富华既是东主,又是年岁为长的,很是老练的便替齐妙解了围,还顺理成章的将薛槿留了下来。
富华自认她看人眼光还算毒辣,她早已发现薛槿和其他薛家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否则今日也不会邀请薛槿前来做客。
外加上礼亲王府的耳聪目明,奉平伯府薛家与薛槿所在的庶房如何不对付c她都有耳闻。
只是一笔到底写不出两个薛字来,与其叫薛槿到花厅里尴尬去,还不如留在门外给她做伴儿。
可是等襄华c赵家姐妹和齐妙进了花厅,富华拉着薛槿寒暄了几句,便发现薛槿的眼睑有些肿胀,脸上虽涂了一层宫粉,却也掩盖不住微黄的肤色。
“你这是有心事没睡好?”富华关切的问道。
薛槿立刻有些慌乱的摇头说没有,随即又赶紧点头强笑道:“可能是我怕又像去卫国公府那天迟到吧,寅时中便早早醒了,再也睡不着。”
富华既是瞧出了薛槿不愿说,也不强人所难,转头就换了话题。
她们两人再聊得来,这也只是第二次见面,薛槿怎么会像妙妙一样c将心事一字不落告诉她?
可是就算富华再得体再懂事,薛槿很容易就摆脱了被追问,心中的苦涩却越发浓重起来。
她真是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她那奉平伯夫人大伯母当初对她们庶房翻脸翻得那么快,如今却又巴巴贴上来,原来竟是想将她送进宫里给建康帝做妃去!
还说什么有她大堂姐薛梅给她撑腰,将来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孩,都会有个好前程
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