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高菲之后,齐妙便带着鸣翠又往暖红轩而去;走在上的她,心中既有怒火也有惊惧。
奉平伯府薛家的女眷们才一离开卫国公府,在上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商量出坏主意想算计她,未必不是她之前努力引君入瓮的结果。
可就连她也没想到,薛嘉琳的娘居然想出了那么一个馊主意,竟想要借着春宴之际将她和薛统拴在一起,叫她再也无法挣扎!
按说奉平伯府不是应当请人来卫国公府向她提亲才是正么,为何还没试试正走得通走不通,便径直上了邪?
齐妙左思右想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叫她都后怕的结论。
原来无论她今日表现得够不够好,在奉平伯薛家眼里,她早就成了薛嘉琳的拦虎了?
而薛家既然早就打算朝上爬,若能强行将她和薛统绑在一起,何止是替薛嘉琳打掉一个对手,还给薛嘉琳与薛贵妃增加了上位的筹码!
看来与薛家人打交道还真是不能按常理出牌呢,因为什么规矩什么伦理在薛家人心中都已经碎成了渣儿,薛家人只要出手c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计!
那么她这一次犯的错误又何其大她那么仇恨薛家,却到底还是将这一家人看得低了!
既然如此,她便趁着长辈们都在暖红轩,冲过去诉一诉委屈吧!
与这样既不要脸又足够狠毒的奉平伯府薛家交锋,单靠她一个人一双手,力量实在渺小了!
齐妙打定了主意便加快了脚步,等得她进了暖红轩,也不知是上走得急还是被暖阁里的热风扑了脸,人还没等站稳脚步,颗颗泪珠已经顺着眼角滑落。
因着富妈妈早就来了暖红轩,又将承安伯府高小姐的来意讲给众人听了,在座的不论是主是客,脸色都不那么好看。
如今见得齐妙才一进来就掉了眼泪,旁人暂且不论,脾气最为火爆的齐芳已经险险掀了桌。
“这薛家才出了个贵妃就如此胆大妄为,这是逼着我们联手将这薛家灭门呢不成!”
齐芳一边怒骂,一边快步过来将齐妙揽进怀里,“妙妙不哭,有姑母在呢,姑母给你做主!”
齐妙的眼泪却掉得更凶了:“这薛家人实在过份!我们家这般抬举她们招待她们,怎么反而换来这么个结果?”
若说她一上只想将委屈表达出十二分来,以便借着长辈们的手帮她对付薛家,这时的她可是真委屈了。
就在奉平伯夫人频频打量她时,她还自以为得计,殊不知薛家压根儿就没打算走提亲的!
那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啊?
且不论奉平伯府打算在摆春宴时设套给她钻,那种小伎俩只要多注意还能躲避。
只说薛家几个女眷在马车上就堂而皇之的议论起她来,还叫高菲的二哥听见了,谁知道那一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听到?
敢情薛家的春宴还没摆,媒人也还没到卫国公府来,她的名声已经被薛家坏了啊!
等齐妙被长辈们围着坐下,又被团团围着安慰了良久,眼皮和鼻尖儿早已经哭得通红,心中的恨意却如洪水滔天越涌越凶。
她只恨不得就像她姑母说的话那样,现在就将薛家灭了门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谁知最不急切的反而是她母亲乐亭县主,直到现在还心平气和的叮嘱齐妙:“妙妙你擦擦眼泪,叫鸣翠带你洗洗脸去。”
等得齐妙应声往偏厅去了,乐亭县主这才对上几对审视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奉平伯府和他们家那位娘娘的爪确实是伸得长了些,可若只是针对咱们妙妙,倒还真是件小事儿。”
“不过你们觉得薛家是只想娶个高门媳妇就能罢休的么?从妙妙身上下手,应当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
“若我们这会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