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没出阁的大家闺秀收个小戏在身边服侍的道理?
那戏荤的素的好的赖的混杂在一起,教坏了她女儿怎么办?乐亭县主再疼女儿,也不会什么要求都答应!
“戏本就是从各种真事儿里升华演变出来的,叫妙妙多听听世间的险恶艰难也有好处。”
卫国公夫人笑着开解乐亭县主。
“妙妙若实在喜欢,就叫富妈妈先将那小戏带在身边,将千锦园的规矩都教教,叮嘱罢什么该唱什么不该唱不就成了。”
乐亭县主一听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她年幼时不也经常背着母亲和乳嬷嬷们看些话本,还经常缠着宫中出来的嬷嬷姑姑们讲些小秘辛么?
与其叫女儿万事背着长辈,还不如长辈多多给孩引导。
齐妙心愿达成,晚膳时便乖巧了,不是帮着祖母盛汤,便是帮着母亲搛菜,几个站在后面服侍的大丫鬟几乎都成了摆设。
还是乐亭忍着笑制止了她,沉声吩咐她好好用自己的饭,她这才老老实实坐回,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这是中午的宴席不合口味?”
等丫鬟们撤下了残羹剩饭后,卫国公夫人想起孙女儿方才用饭的香甜模样还有些心痛,便欲派人去责问厨房的管事,中午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怎么将小姐饿成了这样儿。
只是她哪里知道,齐妙曾在后宫女牢里吃了很多天的霉变饭菜,甚至还吃过几只老鼠
这一次重生回来后,便连个米粒儿都成了她眼中最美好的东西,也不再挑食了。
“祖母快别多想了,菜单是我早些日和富妈妈商议了好久的,一切食材也都是富妈妈昨晚亲自检验过的。”
齐妙轻笑着拦住祖母,还掰着手指数起了午宴上的很多美味佳肴,比如蟹粉豆腐有多么鲜美,醋溜小胡瓜有多么爽口开胃。
“只是我一直担忧会不会招待不周,自己便没吃饱,等妙妙以后多经历些类似场合就好了。”
午宴的时候,薛嘉琳就坐在她斜对过儿,她每次伸箸夹菜时都能瞧见这大仇人的脸,食欲立刻消失无踪,甚至几次都想抄起热汤碗c泼薛嘉琳一个满脸大泡。
若不是她为了照顾薛槿,就将薛槿安排在她身边,每每看见薛槿她都好似看见了曙光,她真的连半碗汤泡饭都不想吃了。
卫国公夫人听她说得津津有味又满有道理,也就放了心。
这时乐亭县主也想起了什么,便低声求教卫国公夫人。
“过些天舅父家的侄女们也要摆春宴呢,明儿要不要差个妈妈去英国公府提醒一声,省得孩们再吃奉平伯府几个女孩儿的亏?”
乐亭县主的父亲当年尚了公主后c就不再担任朝廷实职,还将临安侯世之位拱手让给了乐亭的叔父。
可公主就是公主,有个大长公主母亲的乐亭怎么会是小气之人?
只是这小气不小气的也得分对谁。
听说女儿被薛家女孩儿们诓走了四套没上过身的新衣裳,她这心里就别提多恼火了。
“你说得是,明儿一早我便派人回去一趟。”卫国公夫人微微皱起眉头,直道乐亭提醒的好。
“被诓走些玩意儿也好衣物也罢都是小事儿,别再着了薛家的道儿。”
“祖母说的着了道儿是什么意思?”齐妙假作懵懂的发问。
乐亭正待说你个小女孩儿家可别乱打听,当心污了耳朵,可想起婆母连玉龄那个小戏都赏给妙妙了,便看向婆母,一副“您要说您就说c反正我不说”的样。
卫国公夫人便拉着齐妙的手,叫她坐到身边来。
“你过了年就十四了,明年九月也该及笄了,真正算个大姑娘了。”
“以咱们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