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不住,看来是我冒失之间认错人了。”
齐妙瞟了瞟薛嘉琳,话语间听似抱歉,语气中却没有一星半点的过意不去。
之后也不等薛嘉琳再说什么,她转头便高声问起自家那几个赶车的仆妇:“薛将军家的大小姐何在?”
为的仆妇早在她询问薛嘉琳可是薛槿时c便已扑通跪倒在地,如今慌忙回话。
“回大小姐的话,并不是奴婢们不懂规矩乱了秩序,而是而是薛将军家的小姐还没到。”
“那还不快起来,又不是你们的错。”齐妙笑眯眯的招呼那仆妇头儿起身。
这话就像第二个大嘴巴又抽在了薛嘉琳脸上。
齐大小姐看似是在教训仆妇,实则是在笑话薛家几个房头面和心不合,前来卫国公府做客也不相约相携?
卫国公府赶骡车的仆妇都懂得规矩与秩序,薛家却不懂?
这般一想之下,薛嘉琳面上的尴尬红色尚未褪下,便又添了一层,简直就像开了个油彩铺,满心的恼怒也呼之欲出,若不是人生地不熟,她可能早就翻了脸。
这时就听见后面的一辆骡车轿厢里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娇笑过后,那笑声的主人已是干脆利落的自己下了车,快步就走到了齐妙跟前。
“齐大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吧,薛家的几个房头在腊月里就分了家!”
这一位正是高贤妃的侄女高菲,承安伯府上的小姐,齐妙之所以要邀请她来,便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这薛高两家是死敌。
而当年高菲也是薛嘉琳的死对头。
薛嘉琳与她几个妹妹惯常喜欢装娇弱淑女,高菲与她几个妹却是实打实的泼辣,因此上薛家女从来不曾在高家女的手上讨过便宜去。
齐妙既然早就打算要借高菲之手对付薛嘉琳,便笑着上前与高菲见礼。
“这位便是高小姐吧?惯常听人说起高家小姐们爽利大方,还真是闻不如一见。”
高菲见她笑得真诚,给她还罢礼便拉着自己的两个叔伯妹来见过齐妙。
“感念齐大小姐盛情邀约,我们高府的姐妹都到齐了。”
这般一来二去的,薛家越发被高家比了下去,薛嘉琳一时间委屈得不行。
只是想到自己在来上的遐想,她又怎敢叫委屈流露,连忙有样儿样儿,也招呼自己的个妹妹一同上前与齐妙互相见礼。
齐妙挨个儿与来客们都见过,便招呼丫头们领人去花厅小坐,又特地对高菲说抱歉:“高小姐莫怪,我还要在这里再迎迎客人。”
“齐大小姐客气。”高菲笑着回道,还不忘示威般抛给薛嘉琳一个“我胜了”的眼色。
等到薛家与高家的女孩儿们都被丫头们领着渐渐远去了,富妈妈便低声叹气。
“若不是小姐需要多多应酬长些见识,这些人家哪里配来咱们府上登堂入室!”
这薛高两家全是靠着送女进宫发迹,没发迹前皆根基浅薄,有什么值得交往的?
偏偏自家大小姐突然变成了个八面玲珑的,还说什么宁可落一群也不落一人!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齐妙轻声笑了笑,也不说话,因为她瞧见夹道里又来了几辆骡车,如果不是她那些表姐表妹们,应当就有薛槿在其中了。
可等她快步迎上前去,就瞧见来人正是祖母娘家英国公府的表姐妹,以及外祖母大长公主府上的表姐妹,依旧没有薛槿的影。
又差了丫头们将众姐妹们先带到花厅去,齐妙的眉头立刻轻轻皱了起来。
大哥不是说薛槿最是端庄大方又开朗么,怎么第一次被她邀请来赴宴就这么姗姗来迟?
她这一次还请了几位郡主表姐妹呢,难道薛槿还要落在郡主们后面才来?那还谈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