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把同样五大粗的董建国放在眼里,伸手打了他一拳。
董建国毫不犹豫地抓起他的衣领,把那具壮躯拎得几乎离了地。
大胡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于是涨红了脸,扭头对那几个年轻的马仔吼道:“还在看!没看到老大被人搞?帮忙!”
几个手下围了上来,其中一个长头发看了看董建国,一拳打了过来!
董建国闪了一下,没有放手。
大胡的其他几个手下一齐动了手,对着他拳打脚踢。董建国没有闪开,身上挨了几下。他反倒不躲了,只扭住那人大胡,朝他脸上就是几拳。
那大胡捂住脸蹲在了地上。
董建国勒住他的脖。大胡手下打得越凶,董建国勒得越紧,完全不顾身上所挨的拳脚。那大胡被勒得脸色发紫!
大胡的手下从来没见过董建国这种不要命的架势,吓得住了手,呆呆地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董建国这时才松开手。
那大胡蹲在地上不停地喘粗气。
“告诉你们,我开始打架的时候,你们这些小还躲在妈妈的怀里撒娇!”董建国对那些马仔说道,“力气足打不过经验足!”
“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命的!”大胡心有余悸,带着些敬畏胡乱地比喻道,“像个雷公一样!”
从此,“董雷公”的名号就在道上传开了,听说过董雷公的人,没有不对他敬而远之的!就连我们自己的同事,都很少有人敢去招惹他。当然我是个例外,只有我敢毫不谦让地同他争论,甚至相互冷嘲热讽,但董建国并没有把这种表面上的矛盾放在心上,这让其他的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到董建国被鬼旺气得冒烟的样,我心理忍不住暗笑了一下。也只有鬼旺这种人,才能让他这样地“抓狂”!
“上次不是有一个心理医生来过这里么?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潘云思虑了一下,然后问我道,“找他来看一下!让他对鬼旺的精神状态做一下分析。”
“我有他的名片。”我想起张德生给我的名片。
接到我的电话后,张德生很快就到了。他没有急着去会鬼旺,而是站在实时拍摄监室内情况的监控器旁,观察着屏幕里鬼旺的一举一动。
鬼旺坐在监室的地上,面对着墙一动不动。张德生似乎并不着急,一边注意着他的动静一边问着案件的基本情况。我搬来椅,让他坐着,俩人在那里聊了起来。
“这段时间很累吗?”他看了看我的脸问道。
“还好。”我回答,“工作上的事并不多!”
“那就是心里累了!”他说。
“你挺神的!”我笑了。
“看得出呀,瞧你满脸憔悴,胡须不理的邋遢样!”他笑着说。
“这个样是不是比较像你的病人?”我开玩笑问。
“当然不像!”他认真地说道。
一个小时过后,鬼旺终于有些动作,他抬头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警察,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有些熬不住了!”张德生笑着说。
“看出什么了?”我问。
“伪装缄默症!”张德生指指屏幕里的鬼旺,“但他不知道,真正的缄默症不会石化了一般,其实还会试图用动作来与自己交流的。如果伪装,是很难长时间保持缄默的!”
果然,监视器里的鬼旺开始说话了:“喂,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快出大事了,我得出去!联合国的人叫我去开会,讨论世界末日的事呢!”
“精神错乱!”张德生说了一句。
“你们听,他们在叫我!我得马上去了!”鬼旺对监视他的警察说。
“幻听幻觉!”
“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