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依然我行我素地画自己的人体结构图。班主任在我的期末批语上写了这样一句:聪明,但不务正业!我没把批语给父母看,只是把那几个字用笔描成了一副男性的图,然后叠成纸飞机扔上了天空。那飞机带着被我改成男性胯下那什物的感叹号,不屑地扬扬头,然后飞向远处。
在别人眼里浑浑噩噩地上了几年中,成绩一直不上不下,只有在考试时专心来看一下书,这一点高原和我相似。——他那时正迷恋政治课,立志说要阅清天下大事,当一名政治家。但他似乎忘了,我们读的是理科。这是父母帮他选择的,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他们认为读科出来的生空口说白话,远没有踏踏实实能找一个稳定工作的计算实在。高原在批驳父母的观点时说:“他们是老思想了,计算哪有‘算计’吃香?!”在这个问题上,父母倒是没有干涉我,他们说只要我喜好,理科都行。高原很羡慕我,不过他很不理解我的爱好,一次他一边看我在数字课本上画画一边问:“你小老把人体描画得那样写实,是准备以后当变态杀手还是帮别人收殓?”直到高考的那一年,高原开始埋头苦读,一连几个月整天整天地呆在教室,他为此还拒绝和女同约会,毅力让我敬佩不已。受他影响,我也埋头习了几个月。——毕竟,无论如何得先弄到一张大的门票才行!高考完毕后,老师和同公认我和高原俩人考试临场发挥得最好,因为我们的分数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料想。高原很不屑这种说法:“我们不过是平常不认真罢了!还真别认为我们比你们差!”他直到后来看到我报了医院的志愿,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小的爱好在这里!”
考上医院后,母亲反复问我报的是什么专业,她从别人那里知道大里有法医专业,生怕我习那些她认为毫无出的东西。父亲那次也很坚决地维护了母亲的意见:“听你妈的,临床医专业。”但他随后的一句话,又让母亲生了气:“无论将来干什么,这个专业是真正打医基础的!”——于是我就了临床医。
其实母亲在我将来从事的职业上,显得很是纠结和矛盾,似有预感但又并没有意志顽强地坚持己见。因此,当后来我把禅市公安局的录取通知递给她看时,她的神情难以描述。
“法医终竟也是医!”她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而那时,爷爷已经离开我们年了。
后来想想,或许我的医天赋,是来自于祖辈的遗传基因。
遗憾的是,关于爷爷的迷,我一直没有解开。父亲他们那时还小,无法准确地说出当时的情景,因此关于他和奶奶的一些事,就失去了分析的客观依据,脱离现实主观臆断是分析推理中的大忌!有些事情,不得不随着被时间遗弃,永沉于历史的长河中了!
其实,岁月才是一把妖刀,决然无情地斩断一切恩怨情仇,谁都无法抵挡。正如爷爷说的,活着是一种禅修,悟不到的就会失去,没有谁能在时间面前投机取巧!
现在,我越来越痴迷于法医工作,这是一份把医置于迷局推理中的职业。谁都会处在一个迷局当中,当我们置身其中时,会发现很多曲折的出口,那里大多是虚幻的c由心而生的,虚虚实实,遮遮掩掩,步步玄机,真实的结论只有一个,只有静下心来,排除杂念,不断地假设——推理——排除——认定,真正的答案才会被发现!而每发现一次真相,就会有一次恍然大悟的豁然,犹如一次新的破茧成蝶,那感觉让人上瘾!而现在,通过别人的身体去寻求答案,那种感觉更让人着迷。——虽然有时是血淋淋的真相!
有人说过,人热衷于解迷,是因为每个人本身都有属于自己的迷。——而我们每个人,都渴望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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