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朦胧的光线照射进房间,却没有温暖舒文轩的心。
舒文轩摩挲着手里的玉净瓶,傻愣愣的看着病床上被白被覆盖的爷爷,眼眶又再度发红。颓然的跌坐进椅子里,静静的守在病床边,一言不发。
深冬的都江清晨,冷得让人想找个鸡蛋壳钻进去。舒连城却不得不驱车前往疗养院。下车的时候,狠狠的打了几个哆嗦,却还是牵着妻子的手,走进疗养院,老爷子的病房。
安静的几乎窒息的病房,舒连城夫妇也是脸色苍白,默默站在老人床边,不置一言。却在抬头看到角落里文轩的时候,齐齐后退,直到没有地方再退,僵硬的靠在墙上,瞪大双眼。
五年未曾见过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如此出色的男子,舒连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他那站起来超过的身高,很是有压迫感;周身的气势,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只得讷讷的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舒文轩微微欠身,眼睛红肿,看着对面的父母,淡淡的说道。
“爷爷的尸身可以火化,但是,骨灰,必须交给我。”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锋利的目光,简直要把人身上的血肉给削干净了,就剩下一副骨架和一颗还蹦跳的心脏,舒连城愣了半晌,才无意识的开口。
“好。”
时间溜得飞快,没过几天,舒老爷子就下葬了。殡葬进行得非常的顺利,前来瞻礼的人,几乎将整个园子都挤满了,迎来送往的孝子贤孙们跪了一地,舒文轩却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却也没有再出一声,只是静静的鞠躬,跪拜。
入土仪式完毕以后,文轩回到托月峰的园子里,将自己一个人关在爷爷的房间里。
当晚,微雨轩内,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飞了进去。稳稳落在隐秘的角落,红色的瞳孔瞬间锁定舒文轩,却没有发出鸽子时刻相伴的“咕咕”叫声。
此时,佛龛上,银发男子正将一个白色的玉瓷瓶摆放在老人遗像的前面,旁边还有一只三寸来高的玉净瓶。银色的长发男子双膝跪地,双手合十,静静的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睡了过去。
“既然来了,还是出来吧。”
淡漠的声音瞬间扫荡整个微雨轩,角落里,白鸽的双瞳瞬间缩小!扑棱棱飞来,双翼瞬间延展,如同利刃般划过空气,搅动淡淡的气流,无数根绣花针样的风刃,瞬间袭向男子的后背!
“哼”,舒文轩轻声一哼,心中低喝一声:水之域!浓郁的灵力瞬间爆发,体表眨眼之间就包裹上一层流动的水蓝色防护罩,轻松接下白鸽的攻击,瞬间将所有的毫针都反弹了回去,直直射向白鸽。
既然,你想试探,那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舒文轩右手开始凝聚强大的灵力,瞬间,一柄深蓝色的寒冰剑出现,寒气森森,幽光凌冽。
哗啦一振翅,白鸽已经改变了方位,无数毫针失去了攻击对象,齐刷刷消散。白鸽血红的双眼,闪过狠历眸光,小小的身体瞬间长大一二十倍,一个狠扑扑上去!
白鸽双爪竟然如同巨大的利剑一般,接连抓的舒文轩的防护罩发出难听的尖叫声,却没想到,那防护罩竟然险险挺了下来。一击不成,白鸽马上张嘴长啸,啸声震耳欲聋,直接攻击人的精神识海,欲将之抹杀,就连将舒文轩护体的灵力罩都几乎震碎,上面布满了一条条的裂痕。
而舒文轩却在那一瞬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c听不见,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直到眼前白光一闪,那白鸽竟然将盛放舒老爷子骨灰与灵魂的瓶子一起抓手,眼看着就要离开房间。
舒文轩立刻低哼一声,抬手一道蓝光闪过,白鸽却已不见踪影,空气中却残留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