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氏见她终于想通了,重重的点了点头,“正是此理,她们都大富大贵了,您脸上不也光彩的很么?至于您私底下到底心疼谁,谁还去关注这个呢?”
她这位婆婆什么都好,就是出身小门小户见识短,纵然跟了申盛侯这么多年,仍是摆脱不了小家气,不过好在此时还能听劝。
谭氏显然有些激动了,目光炯炯的盯着姚氏,“你一点不羡慕二房的荣耀?”
尉氏哭笑不得,却也郑重的回道,“母亲放心吧,媳妇与您想的一样,只盼着老爷与孩们平平安安,平安在,再谋富贵前程。至于皇室媳妇,我是一点都不稀罕的。”
她才不舍得让宝贝闺女掺合到皇室争斗中去呢。
谭氏抬手在尉氏手背上不停的拍着,一叠声的道,“好孩好孩,亏得有你提醒我,我原还怕你说我偏心,这回我放心了。你放心吧,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做主的。”
尉氏心里暗暗偷笑偷笑,申郡碧赐婚的事又不是你能左右的,说你偏心说得着么?
但她面上却露出一抹感激来,“谢谢母亲待我这么好,这辈能做您的媳妇,真是我上辈修来的福分。”
谭氏更觉感动,眼角的泪滴下来,脸上挂着无比感动的笑,“只要你和老好,我便什么都好了。老的信还是半月一封吧?”
尉氏面带娇羞的点点头,心里如抹了蜜一般,“从未间断过,一个月两封信。”
这也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五年如一日,半月一封信,从未间断过。
当年申元江远赴江西做知府,她因着两个女儿年幼身弱未能同行,这一去便是五年。
五年间申元江只回来过两次,但她却从来不曾担心过申元江会把她遗忘甚至抛弃。
正是凭着这接连不断的信函,她才能对申元江身边的事一一了解,而申元江也能及时的掌握侯府里发生的事,虽然信函一来一往等拿到手里时已距离写信日甚远,但在她看来,就如刚刚发生过的一般。
谭氏开怀大笑,“好好好,只要老时时把你放在心上我就放心了。”
尉氏突然觉得有些不妥,遂道,“老爷每次写信都会问起母亲,媳妇回信的时候都一一回禀了。”
谭氏揶揄的看她一眼,“你放心吧,我老婆不会吃你的醋,你们夫妻好比什么都好,毕竟你才是陪他过一辈的人,不过你也要当心,莫要让柯氏钻了空,毕竟她日日的守在老跟前。”
尉氏微微点头,很是受用,“母亲放心吧,老爷心里自有定数,媳妇相信他。”
柯氏乃申元江到了江西后纳的妾室,跟着申元江回来过一次,瞧着很是老实本分。
尉氏这么说,谭氏很满意,没有哪个婆婆会喜欢善妒的媳妇,“你放心吧,等老回来了,我便同他说,你若想跟着去任上便跟着去,若还是留在府里,便让信儿留在府里,你是嫡母,当由你教导。”
纵然十二分的放心,但一触及到嗣问题,尉氏面色还是黯了黯,正因着这种聚少离多,她到如今也只有申郡窈两姐妹,始终未能生个儿。
她面上淡淡的,“母亲不必着急,一切等老爷回来再说吧。”
申郡信到底不是她亲生的,她不想替别人养儿。
谭氏握了她的手,笑道,“其实我更希望你能随着去任上,你与老的感情这么好,生个儿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尉氏羞红的脸,心里却有些释然了,她突觉眼前一晃,身也禁不住跟着摇了摇,目色稍显呆滞。
谭氏吓了一跳,“老媳妇,你怎么了?”
尉氏闭闭眼紧张的摇了摇头,脑里瞬间一片混乱,一阵心悸过后,她才回过神来,抬手抚了抚额头,“许是最近没睡好的缘故,母亲不必担心。”
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