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申冀正与人欢声交谈,嘴角微撇,小胡也跟着微微的翘起来,很显然,他心情很不错。
申郡浩迈大步从外头进来,凑近申冀耳边低语几句。
申冀脸色立即大变,霍然起身,沉声怒道,“怎么回事?”
正与之交谈的王大人见其面色不佳,忙问道,“侯爷,发生什么事了么?”
申冀恍然惊觉失态,可说出的话却不免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并不是什么大事,是,束高阁失火了。”
王大人大惊,金夏国谁人不知申盛侯最爱书,束高阁里藏着不知多少珍贵书籍,申盛侯府的束高阁可是全天下人都想进去瞧一眼的地方,都说束高阁乃申盛侯府重地,有专人把守,怎会失火了呢?
王大人不及多想,急忙道,“侯爷还是先回去瞧瞧吧,小王爷与庆王妃亦不会怪罪的。”
申冀一脸痛色,紧握了握拳头,“几位大人,我就不多奉陪了,改日再聊。”说着疾步奔出大厅,头也不回的朝申郡浩吩咐道,“你去同小王爷说一声,莫要失礼。”
申郡浩听闻小厮说二皇在侯府里,正思不得其解,心下又不免有些忐忑,面上便带出几分急色来,恰在二院门口碰到蓼香,遂将束高阁失火的事告诉她。
蓼香自是心急如焚,忙去后院禀告老夫人。
谭氏大惊,自去小郡主跟前谢罪告辞,带着侯府一众人急匆匆的回了申盛侯府。
申盛侯府侧门口,一身灰衣的狼言见五皇自巷后而来,急忙迎上去,低声禀告,“殿下,二殿下从侧门进去了,属下刚才听说侯府里着火了,属下怕您跟过来找不到属下,所以并未进府查看。”
他话音未落,眼前已没了主的影,只瞧见一道亮光迅疾翻墙而入申盛侯府。
他从未见主这般紧张过,疑惑的目光投向同样不明白怎么回事的狼覃面上。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震惊。
束高阁里火势并不大,起因乃一小截燃着的蜡烛落在了书架下头,引燃了木板,随后又点着了上头的书,性抢救及时,烧损的书并不多,然而不管后果严不严重,申盛侯的书房失火都是一件足以震动金夏国的事,不知要有多少人墨客为之扼腕叹息了。
负责看看管束高阁的两个小厮早吓得屁滚尿流,申育责令将两人先行捆绑起来扔进柴房里,又吩咐丫头们把书房打扫干净,抬头间忽见段南晨缓步走过来,急忙迎上去,“二殿下,火已经扑灭了,这会很脏,还请您随奴才移步大厅。”
段南晨态甚是和蔼,“申管家辛苦了,书房里的书怎么样?”
申育面上似是要拧出一把苦水来,哭丧着脸道,“虽然火势不大,但有几本书还是被烧毁了,另外一些烧去了大半的也不能再看了。”
略一顿,他试探着问道,“二殿下,奴才听说您当时就在书房里头,不知殿下可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南晨目光陡的一变,眸里射出两道寒光,“申管家的意思是本皇放的火吗?”
申育急忙摇头摆手,“奴才不敢,二殿下怎会无缘无故跑到申盛侯府来放火呢?奴才只是想问问您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等侯爷回来了,奴才也好给侯爷个交代。”
他如果不提前把侯爷搬出来,只怕二皇马上就要走人,今天这火烧的实在蹊跷,再说了二皇不是应该在庆王府里为庆王妃庆寿吗?怎么忽然跑到申盛侯府来了?
为今之计,他只有先拖住二皇,等侯爷回来再做定夺。
段南晨亦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必须赶快回庆王府,眼看着拜寿的时辰就要到了,万一申盛侯府里着火的事传到庆王府里头,那他今日所为定会被人耻笑,父皇那里亦不能轻易躲过。
他冷眸微转,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