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站在床侧,面色焦急望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小姐,忧心忡忡的问道,“小姐,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伤口有没有裂开?疼的厉害吗?”
胸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可这样的痛又算的了什么呢?与前世之痛相比不过毛毛雨而已。
申郡茹抬眼看了看墨青,面上带着一丝冷笑,嘴角轻轻动了动,“放心吧,我没事。”
黄烛从门外走进来,刻意放缓脚步走至床前,低声将在外头听到的话叙述一遍。
申郡茹微眯了眯眼,对祖母谭氏的心思瞬间了然,鼻间不禁哼出一丝不屑来。
谭氏乃祖父继室,所出不过叔申元江一人而已,她全副的心思就都落在这个儿身上,至于其他人,她则恨不得都能成为她儿的助力。
而眼下大房与二房若能倒戈相向,最受益的便是房了。
前世的她不就是这样的么?看着二房害了大房,若不是二房后来发达帮了申元江,恐怕她只会借机再扳倒二房的吧?
申郡茹微微的动了动身,又是一阵疼痛,她瞟一眼黄烛,轻声道,“既然你不肯走,正好有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黄烛面色大喜,她本就不想走的,今日又见大夫人护着小姐,她更不离开茹雨阁了,“小姐,您吩咐的事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办,您就是要奴婢的命,奴婢也绝不会眨一下眼。”
墨青抬手戳了她一眼,嗔道,“休在小姐跟前说这样的话,小姐要你的命做什么?”
申郡茹却淡淡的笑了笑,不冷不热的侧了黄烛一眼,“说不定真有一天我会要了你们的命。”
黄烛心下一凛,涌上一股异样,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强作镇静的低声道,“奴婢只听从小姐的吩咐,是死是活都是小姐的人。”
果然老实了些,只是心底里想的究竟是什么还需要再等一等,不急,这一世她有的是时间摸透人心,申郡茹满意的笑了笑,声音缓了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是与祖母房里的廖香甚好么?我听说城南玉茭胡同里头有一位胡大夫,医术了得,不妨让廖香在祖母跟前提一提,说不定会立下大功呢。”
玉茭胡同里的胡笙伦除了医术卓绝,最重要的是为人耿直忠心不二,前世投靠了曾立下汗马功劳,二皇得势后几欲拉拢他,都遭到拒绝,后被二皇斩杀。
这样的人若能为己所用,实乃一大助力。
她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胡笙伦应该还没投靠,不过是医铺里名不经传的大夫而已。
黄烛性虽泼辣野了些,但脑却机灵的很,马上就听出了小姐的言外之意,当下便欢喜的应道,“小姐放心好了,奴婢一定给您把那位胡大夫请进府里头来。”
申郡茹略一点头,“就看你的了。”
黄烛点着头转身出门,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墨青跟着微微一笑,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小姐应是不会再把黄烛赶走了,她早已习惯了与黄烛在一起,若黄烛走了再送来什么人,她反而觉得不好适应。
申郡茹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两个小瓷瓶,知道里头放着的确实是上好的伤药,虽不能完全医治她身上的箭伤,却也能缓上一缓,遂道,“墨青,你帮我把换一换药吧,我疼的实在厉害。”
墨青急忙上前,“小姐忍着点,奴婢马上帮您换药,等会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其中白日用的小瓷瓶,动作利的开始为小姐换药,为了转移小姐的注意力,她有意无意的问道,“小姐,您怎么知道那位胡大夫医术了得呢?奴婢似乎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人呢。”
她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在申郡茹胸前,尽管其小心,却仍令人感到疼痛难当,申郡茹几乎是咬着牙才能忍住呻吟,却又强自平静的回道,“我也是前些日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