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数吗?落雨是大姐姐跟前的人,你再多说话,仔细撕烂了你的嘴。”
接着是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小姐,奴婢真的看到是落雨故意引着五小姐过去的,奴婢看的真真的,半句假话没有,五小姐是冤枉的。”
申冀蓦地顿住脚步,狐疑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角余光瞥见段南晨眉角挑了挑,当即沉声喝道,“是谁在哪里胡说八道?”
柳枝晃动,窈窕身姿缓缓而出,水红色蝉翼纱在稀薄的阳光下随风而动,愈发显得丽人风姿绰约,柳腰微摆,婀娜摇曳。
申郡碧微垂着头,款款而来,步步生莲,似是把这稍显萧条的花园都给点亮了。
她福身行礼,声音温柔而又甜腻,又带了些令人垂怜的惶恐,“请祖父赎罪,孙女儿不知您带客而来,惊扰了您,还请祖父责罚。”
举手投足都带了一股落落大方,样貌更是闭月羞花,申冀很是满意,略点了点头,“这两位是二殿下五殿下。”又对段南晨两兄弟道,“殿下,这是老臣的二孙女申郡碧。”
申郡碧盈盈下拜,声音愈发的娇柔清脆,“叩见二殿下五殿下。”
段南晨略一抬手,“二小姐不必多礼。”
段南骁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刚刚的话申冀听的明白,不禁心下生疑,沉声问道,“刚刚你们在说什么?是谁给郡茹指错了?”
申郡碧面上一慌,轻声道,“孙女儿只是在教训做错事的丫头,祖父定是听错了。”
她愈是这么说,申冀愈觉得她是在遮掩什么,遂把目光转向杏儿,沉声道,“刚才你说看到谁给五小姐指错了?”
杏儿慌得扑通跪在地上,“侯爷饶命,奴婢,奴婢”微微抬头望了望申郡碧,才犹犹豫豫的道,“奴婢什么都没说,还请侯爷饶命。”
申冀当即怒道,“你若不说,便要了你的命。”
杏儿哇的一声哭起来,“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奴婢说,奴婢都说。五小姐去寻大小姐,向大小姐身边的落雨问了,是落雨给五小姐指错了,五小姐才闯到猎杀区去的。”
申冀面色变了变,稍显阴沉,“落雨为什么给五小姐指错?”
杏儿慌乱的摇着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申郡碧上前一步,温声道,“祖父,许是她看错了,落雨是大姐姐跟前最亲近的,怎会不知道大姐姐的去处?又怎会给五妹妹指错呢?定是她看错了。”
她的解释无异于火上浇油,既然是贴身侍婢又怎会不知小姐的去处?指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故意指错的,一个丫头与小姐能有什么过节?还不是替主办事?
申冀的脸色黑沉,冷声对杏儿道,“你去把大小姐叫到祠堂去。”
杏儿又颤声道,“侯爷,五小姐还在茹雨阁,并未去祠堂里跪着。”
申冀愣了愣,脸色微微的红了红,顿觉在两位皇跟前丢了脸,心下愈发的恼怒,“那就都去茹雨阁。”
杏儿唯唯诺诺应着,慌乱的站起身,狂奔而去。
申郡碧轻声道,“祖父,她定是听错了”
申冀摆摆手道,“不必多说。”
段南晨并未说话,落在申郡碧身上的目光却缓缓的转了转,似是带着些异样的亮光。
段南骁早已把目光转向了别处,仿佛其的欣赏这侯府的美景一般。
申冀压抑着怒气,走廊穿堂,直奔茹雨阁。
茹雨阁里,汪氏早已得了红叶的消息,急忙忙的命人把申郡茹从床上扶起来,直疼的申郡茹泪眼汪汪。
申郡茹咬紧牙关,按照汪氏的吩咐,嘴里低声的哭喊着,“母亲,您就让女儿死了去吧,祖父心疼我,不忍要我的命,只让我去跪祠堂,可女儿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