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算得上新加坡当今最有权势的家族,谢凤翔长谢世诚当年与新加坡前副总理之女舒春仪的盛大婚礼,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也由那时起,谢氏家族几乎控制了这个国家大部分的经济和政治权力。可以说谢家人在新国拥有绝对的特权。
但谢嘉禾属于例外中的例外,他父亲谢世谨结婚后,二十多年来都处在属于与家族断绝关系的状态中,谢嘉禾出生在法国,长在法国,在英国,用的是外名,作风西化,甚少出现在世人面前。
加之作为谢家长孙的谢嘉树身世显赫,又十分优秀,亲弟弟谢嘉木稍逊一筹,不过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两人均是被媒体关注的对象,外界猜测,谢凤翔选中的下一任继承人肯定是不外乎这两个孙,处在风头浪尖上的谢嘉树,可能性最大,几乎是大家公认的家族接班人。在这个大前提下,谢嘉禾的存在感就更低了。
检查他护照的海关警察完全没把他谢家联系在一起,只当他是一个普通法国人。谢嘉禾见海关不松口,只好拿出手机,看着电话薄上的名字,思量一下,打了其中一个号码,“我现在在机场,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能不能派个人过来了一趟。”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个好字,就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中,无瑕在无聊中过,海关警察把他俩的护照扣着,又不准他们乱走,时不时上来‘拷问’两句,又不说两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无瑕后来实在受不了海关警察们的眼神,从谢嘉禾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本书看。
谢嘉禾的态非常配合,始终面带微笑,有问必答,良好的教养搞得海关警察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规章制在哪儿,他们不敢放人,得听上级的命令。
无瑕呢,就一直安静的在哪儿看书,旁若无人的,仿佛她不是在新加坡机场里的海关警务室,而是在邑城谢嘉禾的家中的书房里,她的心很定,随遇而安,而且更重要的是,谢嘉禾就在她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警务室外传来嘈杂的谈话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对不起,对不起,谢先生,我们不知道他是您弟弟。”
“主要是因为最近有团伙专门以收养的名义,从中国拐卖儿童到我们国家,上面命令我们多加防范,所以我们才越发小心谨慎了一些。”
声音近到无瑕跟前,这群人进来了,她终于从书本里抬起了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谢嘉树,在一间不算宽敞的机场办公室,她坐在小木沙发上,人被谢嘉禾的身体挡住了大半,她从谢嘉禾臂弯间的缝隙,看到了站在离她几步之外的男人。
无瑕曾经认为,男人有些气质,有些精髓必须经过岁月的萃取才能体现,才能从内而外渗透出来,才能真正担得上“迷人”两个字,如果说,年轻的谢嘉禾让她打破了这个认知,那么谢嘉树则再次印证了她的观点。
看着他,她莫名想到残夏入秋时刻,屹立天地间的葱茏大树,没有苍黄落叶的脆弱,没有灼热空气的轻浮,看他的站姿多么沉稳,还透着淡淡的威严,再看他的神韵,眼睛真像没有微尘的海水,淡定宁静。眉眼藏着大气c大局c大智慧,像古代的帝王,伟丽仪范。
他走近了,无瑕才发现他的右眼下居然有一颗其精致的美人痣,与他厚重的格形成强烈的反差,耀眼,简直要人命。
谢嘉禾起身,叫他,“大哥。“
无瑕这才知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谢嘉树。
兄弟俩长身玉立,一个丰神雅淡,一个王者气,俱是绝色,均是逼人,引得不知多少人惊艳连连。
谢嘉树看着他,“走吧,“眼神疏离,语气冷淡。
他的目光扫了无瑕一眼,就这一眼,无瑕竟紧张的不不敢呼吸了。
难怪,难怪每次谢嘉禾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