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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不知过了多久,李井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细雨中,她没有哭,眼泪现在太奢侈,无数细如针尖的雨水打在她的发上,脸上,身上没过多久,她全身已经湿透,视线也被雨水朦胧,所有都看不真切了。

    腿麻了,空气里的冷意一阵又一阵袭来,李井阑忍不住打起了摆子,瑟瑟发抖,好冷,从来没觉得这么冷过,从外到内,寻不着一丝暖意,连心都已经结了冰。试着往前迈出一步,许是站得太久血脉不畅的关系,李井阑一个趔趄,向前重重扑倒在地,她受伤的左臂猛一撞上坚硬的地面,好死不死碰在已经发炎的伤口上,痛得李井阑眼前阵阵发黑,不过顷刻,鲜血源源不断从伤口中渗了出来,瞬间染红了整只衣袖,血水混合着雨水流淌。

    李井阑脸色惨白如纸,方才在众人面前伪装的坚强瞬间瓦解,她试着爬起来,却没了力气,她所有的精神都耗干了,这段时间以来勉强撑着的身体也虚弱不堪。

    爬在的地上,头发c脸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泥土,李井阑勾起嘴角,绽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慢慢的翻过身来,躺在地上,任凭风吹雨打。这时候她还有心情在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是一种潇洒,她如今无羁无绊,真的是孑然一生,自由自在了

    嘴唇已经在冷雨中冻成乌青的颜色,不停的哆嗦起来,李井阑脑中天马行空的想着很多事情,意识也有些朦胧了,这时候,耳中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细碎。

    一个人跑到李井阑的身边,费力的把她扶起来,一脸关切之色,瘪了瘪嘴,带着哭音道:“二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说着,一只手覆上李井阑的额头,哽咽着急道:“哎呀!二公子,你的额头好烫,肯定是发烧了,怎么办,怎么办”

    李井阑靠在元香的身上,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她,撑起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元香,你怎么来了?”

    元香向李井阑递过一个包袱,道:“老夫人让我把这个送来给你。”

    李井阑懒懒看了一眼那个装得鼓鼓的包袱,道:“这里面是些什么?”

    元香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老夫人只是让我务必要追上你,把这个包袱亲手交给你,说这里面的东西你以后用得着。”

    李井阑听后,心中已经了然,想必这包袱之中是一些生活细软和钱财珠宝,韩凝香终究心软,担心李井阑出了李府后,身无所依,过得艰辛,所以派了元香一路追来。

    李井阑眼眶有些发热,但她不能哭,她已经哭累了,她把元香递过来的包袱推回去,强自笑道:“这个不必了,你回去告诉娘,井阑受她养育之恩这么多年,欠了她和李府的太多,不能再要李府的东西了!”

    元香闻言,差点哭了出来,道:“不行,老夫人交代过,这包袱我无论如何要交到你的手上!”说完,也不顾李井阑拒绝,把包袱往她怀里一塞,转身急急向来路而去。

    李井阑愣愣盯着手中的包袱,托在手里仿佛重有千金,她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打开来看,蹒跚着一步一步走到李府的大门前,把包袱小心的放置在石狮子旁边,又抬头看了看书着“李府”二字的大扁,这李府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笔力浑厚,颇有些飘逸之感,李井阑认得,这是她大哥李子穆的笔迹。

    最后看了一眼牌匾,李井阑眨了眨眼睛,掩去一切不舍和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的脚步虚浮,两条腿软得不像自己的,几次险些摔倒,又勉强撑住,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前方的路变得飘忽起来,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李井阑已经看不清了,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着。

    眼皮越来越沉重,上面仿佛坠着两个铁球,李井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倒在了泥泞的雨水中,人事不知。

    “公子,这位姑娘寒毒侵入肺腑,之前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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