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暗自切齿,暗骂先贤禅下流,李井阑心中担忧,瞪着先贤禅,开口道:“先贤禅,今日的事”
先贤禅会意,笑了笑,道:“你放心,你既是本王的人,本王又怎么会害你?今日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心中大石落地,这日逐王深爱湖照公主,他既认为她是湖照,就断不会害她,不会把她女扮男装的事情泄露,不然皇宫中危机四伏,她深受汉宣帝宠幸,不知多少人红了眼要抓她的把柄,这件事情泄露一丝半点,后果都不堪设想。暗自松了口气,李井阑对先贤禅道:“先贤禅,那请先解了我的穴道吧。”
先贤禅不言,并未解开李井阑的穴道,抱起她腾空而起,在夜空中急奔而去。
冷风刮过面颊,两人衣袂在风中激荡,猎猎作响,李井阑不知先贤禅又预带她去何处,大声道:“先贤禅,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断断续续。
先贤禅在空中一路疾奔,并未回答李井阑的话,速度有如迅雷,李井阑被他抱在怀里,心脏狂跳,不能平静。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府朱红色的檐角展露出来,在绿树掩映之中若隐若现,院中灯火隐隐约约,映照着深沉的夜幕。
李井阑起初见先贤禅径直往李府方向奔来,心中先是一惊,他为何知道她的住处?转念又平静下来,既然先贤禅有意拦截她,只怕已经暗中调查她良久,她的一举一动只怕早落入他的眼中。
先贤禅一路飞檐走壁,身姿矫健,脚尖踏上一棵大树顶端树梢,静立于上,目光炯炯,有如鹰隼,静静打量着李府的环境,他怀中抱着李井阑,两人的重量落在细细的树梢上,站在那里,竟轻得如魂魄一般,树梢未曾颤动半分,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夜晚光线暗淡,先贤禅目光朝李府偌大的院中扫去,如白天视物,一切细微响动皆落入他眼中,打量片刻,见没有什么异常,抱紧李井阑朝碧阑轩的方向行去。
李府虽然不如皇宫内院地形复杂,宽广辽阔,但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不是熟悉内部环境的人,很容易迷路,而先贤禅去往碧澜轩,却像识途老马一般,走路转弯没有半点犹豫,李井阑心中奇怪,看着先贤禅棱角分明的侧脸,问道:“你怎的连我府中地形也这般熟悉?”
先贤禅低下头,对上李井阑惊讶的视线,嘴角凝上一抹邪笑,道:“本王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办法知道。”
敢情这蛮子派人监视她已经不是一两天,她竟没有半分察觉,李府再怎么说也是卧虎藏龙之处,这日逐王果真深藏不露,想必在汉境内隐藏了不少势力,以后行事得多长个心眼。
先贤禅脚上速度极快,走在地上轻如魂魄,一路穿过绮霞苑,过九曲回廊,未发出任何响动,李井阑窝在先贤禅怀抱中,即使询问,也是轻声细语,唯恐惊动了什么人,她如今把柄落在先贤禅手中,并不想多生事端,今日的事只希望悄无声息揭过。
来到碧阑轩房门口,先贤禅伸手推开门,门才推开一条缝,脸上神色突然大变,足尖一点,向后倒掠而去。
一阵猛烈的劲风扫来,两人束发玉冠“咔”的一声崩裂,头发散乱开来,如两匹黑绸,在风中激荡,狂乱的飞舞,李井阑只感到呼吸困难,瞬间脸胀得通红,下意识往先贤禅怀中贴近,脸紧紧蹭在他胸前。
快如鬼魅的一掌轻飘飘削向先贤禅颈子,如一团旋风,外表柔软,里面奔涌着狂风巨浪,这一掌之势激得先贤禅胸中气血翻腾,他甚至没有看清楚来人是怎么出手,心中惊奇难以言表,他先贤禅的武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是至今从未遭遇过敌手,今日这人究竟是谁?武功之高,当真见所未见!
一团白影倏现倏隐,缠绕在先贤禅周围,如一团柔和的光圈,把先贤禅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