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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滋味?”李井阑手中执着一薄瓷酒杯,盯着那杯子,好像从杯壁上浮现一人的脸,白衣飘飘,天外谪仙。

    寒烟雪也端起酒杯,饮下一杯酒,道:“若这感情这般痛苦,没有盼头,何不尽早斩断,以免日后伤痛更甚。”

    看着寒烟雪,哀伤笑了笑,李井阑道:“雪姑娘,你心中对我那王兄能斩断否?”

    寒烟雪不答,莹白如玉的脸上神色凄然,两行清泪滑下脸庞。

    伸手揩去寒烟雪脸上的泪痕,冰凉冰凉,她的眼中浓浓挣扎的苦痛,深深感染着李井阑。自古红颜多薄命,寒烟雪拼命挣扎,又怎能脱离封建的牢笼?

    两人一时默默无言,屋内烛火摇晃,各有心事,一人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一人怔怔然发呆。

    纤纤素手覆上李井阑的手背,寒烟雪道:“李公子,别再喝了,再喝你就要醉了。”

    李井阑脸上已经红透,眼中迷离一片,笑了笑,说道:“如真能醉,那便好了,我正求之不得。”

    寒烟雪叹息,不再劝他。

    李井阑烂醉如泥的爬在桌子上,两颊绯红一片,如那熟透的苹果,她此时意识模糊不清,嘴中一个劲嚷道:“大哥李子穆你这个混蛋大哥你可知道我喜欢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听着李井阑浑浑噩噩的乱嚷,寒烟雪幽幽叹息,站起身来,打算扶他去躺下,如今这情景,他只能留宿在如意楼。

    “呕”才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李井阑扶着桌缘,几乎胃里的酸水都呕了出来。

    李井阑前襟已被吐得一片脏乱,寒烟雪扶他躺在床上,一双玉手拉开他的腰带,解下她的外袍,然后是中衣,最后来到最里面的亵衣,拉开她的衣襟。

    “啊”寒烟雪惊叹一声,捂住嘴巴。原来,亵衣下面,李井阑的胸前裹了一层又一层白布。

    这李公子,原来竟是女儿身!寒烟雪呆在那里。

    进了李府大门,李井阑揉着疼痛的额角,一路往前走,进得大堂,抬头看见李子穆端坐在主位上,脚步一滞,顿在那里。

    “昨夜你不招待宾客,去了哪里?”端起茶杯,拨了拨里面的茶叶,李静穆眼也不抬,问道。

    “啊,朋友找我有事,临时出去了,来不及禀知大哥,是二弟疏忽了。”垂着头,李井阑答道,掩去眼底伤痛。

    “哼!你还敢撒谎!昨日我与你嫂子大婚,你居然跑去青楼留宿,一个女子,整日混迹烟花柳巷,成何体统!”手中的茶杯一下掷在李井阑脚边,“喀拉”一声脆响,瓷片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溅上李井阑衣袍下摆。

    大冰砖是如何知道的?奇怪。李井阑低垂的眼中闪过讶异之色。

    “我是如何知道的?哼!你李二公子乃全长安城第一美男子,与那青楼艳妓寒烟雪才子佳人,早就被传得满城风雨,那如意楼鱼龙混杂,李府人脉广博,你还想瞒天过海不成!”李子穆仿似知道李井阑在想什么,说道。

    对啊,她怎么忘了,李子穆朋友满天下,总有很多人乐于为他效命。不敢去看李子穆的眼睛,李井阑道:“大哥教训得是,二弟知错了。”

    “知错了?呵呵你真的知错了吗?休想给我玩那阳奉阴违的把戏!抬起头来说话!”李子穆冷冷一笑。

    不得已,李井阑只得抬起头来,对上李子穆的视线,不由打了个哆嗦,好冷!

    见李井阑眼睛红肿,下眼睑隐隐发青,李子穆更是来气,冷冷的视线直射向她,道:“昨晚你去如意楼做什么去了,弄得如今这副鬼样子!”

    “我,我只是喝了点酒,整夜失眠。”掩饰住眼睛里的伤痛,李井阑呐呐回答。

    “过来!”李子穆冷冰冰道。

    李井阑跨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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