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
估计是知道我们进来了,汉子在床上一扭头,咧嘴冲我们一呲牙,张开布满了黄色烟渍的大嘴,吭哧,吭哧地使劲喘粗气。
啊,啊啊……
汉子啊啊叫着,眼神里全是呆滞,冰冷和木然。
祝老道往前走了几步,猫腰,小心伸出爪子在大汉身上来回摸了两下。
完事儿,他又伏底身体,对准大汉的瞳孔仔细瞅了瞅,接着他扭头说:“那个,大pào,你来,你瞅瞅,这家伙就是典型的饿鬼缠身。”
饿鬼?
我揣了奇怪,松开扯了老三的手,一慢慢走近。
到床前,祝老道指着汉子说:“你看他瞳孔,你看出什么没有。”
我低头,仔细看,不错眼珠地看。
看了又看,除了冰冷残暴没人xìng我委实看不出别的东西。正打算回身儿跟老道说呢。
突然,我听到砰砰两记绳子断裂的动静,下一秒,哥的小肩膀仿佛让大老虎钳给掐住了,猛地一紧,再就是疼!
我次奥!
我骂出声儿,是因为我看到了真相。
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汉子身上的绳子是被人,人工切断的,那上面有非常整齐的断茬,我他大爷地让祝老道给玩儿了!
祝老道很坏,他先是过来,悄没声儿地用他的手法将绳子断了,然后再引我过来,将我推陷凶险之境地。
眼么前,汉子伸手狠狠掐住我,抬头,张口,就要给我来一个吭哧!
我一急,向后猛地一挣,同时扭头骂老道:“祝老道你个三货!你,你干啥陷害我。”
祝老道点了根烟,笑咪咪地说:“那个,大pào啊,试试身手,试试你身手。”
我惨叫:“试你妹儿呀!你来呀,你试!”
吼的同时,我一扭头,正好看到搁这工棚后边儿一个天窗那儿,居然还有一个戴了安全帽的小脑袋。
我擦!这居然还有围观的群众!
现实已经不容我脑袋多想了,汉子第二次吭哧已经攻到,这一口,咬在我衣服上,嘶啦一家伙,我的美特斯邦威小外套碎了。
心疼啊!
我急了,拼命挣,却又挣不脱,这货的劲儿,无比大,手比钳子还紧,这……
正懵着呢。
祝老道突然高叫一声:“沉腰!坐马!打马步。”
我心中一动,上半身不由自主就松下来,然后向下一蹲。
祝老道:“脚指头抓地!拧肩,用八卦掌的拧裹缠绕功夫。”
“我他妈不会!”
“缠线会吗?你是线轴,这汉子的胳膊就是线。”
这么一说,我懂了。马上分开脚指头,抓住地面,接着让身体一拧。
祝老道:“抬手,形意十二形里的鳖拳,搭这汉子的胳膊。”
鳖拳?我又一愣。
“哎,就是王八,王八在水里用两个爪拔水游,你就学它那样,拔他胳膊。”
我脑中闪过一只大王八,然后伸了手,搭在了壮汉手臂上。
“掰劲!用鳖拳的掰扯劲儿!”
我一使劲,怒道:“掰不动!”
祝老道:“用内劲,你提肛,舌抵上腭,松手臂,坐跨塌腰,zhà尾闾。”
zhà尾闾?
“就是尾巴根儿。”
“我靠,怎么zhà呀。”
“你……你想着那里有个zhà弹,你用腰跨拧动,zhà开它。”
祝老道的这句话,就跟一道雷似的,轰的一下子在我脑海zhà响。这一瞬间,我没想起什么记忆,但我身体却会了一个动作。
沉腰,坐跨,虚领顶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