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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突然bào发出了一股强劲的力,使他从雪地中一跃而起,扑向于毛子的尸体,并大声呼叫着于毛子的名字。

    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两位侦察员奋力地拦住了脱缰的谷部长,把他拦截在现场红色的带子外,侦察员说:“谷部长,现场勘查要等到天亮才能进行,这时候任何人也不能进入。请您支持我们的工作。”

    谷有成冷静了下来,他决定自己和县公安局的技术人员留下,其他人员由乡长范天宝带回驻地,搜寻工作结束。至于于毛子是怎么死的,他与步qiāng、鹰王三者的因果关系,都有待于第二天公安局的侦察员们做出判定。

    太阳从卧虎山爬了出来,山林里顿时光亮了,谷有成全身几乎凝固的血液开始有了流动,他聚精会神地跟随着侦察员一会测量距离,一会帮助检察于毛子致命的伤口。子弹是从步qiāngqiāng膛里shè出的不容置疑,弹夹中一共shè出两发子弹,一发击中了鹰王“海东清”的翅膀,一发击中了于毛子的心脏。让侦察员们不解的是,现场只有于毛子一人的脚印,半尺厚的积雪上结有薄薄的一层硬壳,无论任何人和动物的出现,都将会留下痕迹,显然事发地就是第一现场。从鹰王“海东清”被击伤的部位分析,没有致命的因素,为何“海东清”受伤之后没有离开现场,即使单翅受伤,影响起飞,行走和跳跃是没有问题的。

    于毛子的死更让人疑虑重重。是谁击毙了他?从现场和周围的情况分析,侦察员们排除了有他人作案的可能。“海东清”如果说是被于毛子打伤的,那么qiāng筒为什么又会调过来指向他自己?又是谁扣动了扳机将子弹shè入了于毛子的心脏部位,从而一qiāng毙命?于毛子、步qiāng、“海东清”三者一线,距离相等,于毛子和“海东清”谁也够不着那支摆在他们中间的步qiāng,侦察员们陷入了困境,就连经验丰富,出过多起qiāng击现场的大队长也是一筹莫展。

    必须闹清楚做为民兵排长的于毛子进山的目的,这是破解疑案的关键。

    刑侦大队长说是进山打猎,不然于毛子为何独自一人带钢qiāng进山。

    谷有成不愿意道出真情,他故意反对公安局提出的意见,理由是几年的封山育林,卧虎山已是野生动物的天堂,野猪、狍子成群。为什么于毛子这位方圆百里的神qiāng手却一无所获?而每次陪他进山打猎的那条心爱的狗“苏联红”却被拴在了家里?那支从不离手的齐齐哈尔造的双筒猎qiāng也挂在于家的小屋里。

    双方的意见都有道理,争论一直延续到中午。

    谷有成的对讲机响了,是范天宝。他说他正陪着县委书记李卫江和于毛子的母亲于白氏,马上就到现场,还有桦皮屯村送来的午饭。

    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农民,充其量不过头上戴了一顶民兵排长的帽子,这在中苏边境气氛变暖的季节,怎么会惊动了县委书记?看来这不仅仅是个没有定xìng的案子问题了,于毛子这个混血儿,当地百姓俗称二毛子的这个人,一定有说不清楚的什么背景和关系。公安局的侦察员们不由自主地心里一阵的紧张。

    于白氏的哭声撕心裂肺,两次晕倒在儿子于毛子的身旁,这位经历太多打击的母亲,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忽而又拍打着儿子石板一样僵硬的尸体。

    母亲仰天狂叫着:“老天爷哪!你不公道啊,为何将天下所有的灾难都让我一个fù道人家承担,是我于白氏得罪了苍天,就让俺一个人去死,为何将我的丈夫、大儿子的命相连夺去。老天爷呀!你也太残忍了,连我的小儿子也不放过,这最后一点生活的希望也破灭了,让俺活在这世上受活罪呀……”

    县委书记李卫江的眼圈也红了,他示意谷有成将于白氏拉开,不然这场面会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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