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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雄也活该倒霉,他的影子不慎给盖进棺木里头。我听一些老一辈的人说过,碰上这种情形,就只能归咎他运气衰,即使开了棺,把他的影子给放出来,让他影子回到他躯体去,以后活着,也和白痴无异。唉,一个人吃多少穿多少是注定的。”

    “是这样的吗?”

    “是。”

    至此,一切yīn霾,豁然而消,我对人生,再度萌发新盼望。

    十二

    我后来在医院继续养息四五天后,便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在阳光底下,出院啦。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背着姐姐和佩芬,到当日沈安婷停放棺木的殡仪馆打个转。问遍殡仪馆所有的工作人员,当然也包括那老杂工。打听的结果,确实如佩芬所言,是沈安婷的老爸当日买通了老杂工,编造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来吓唬我。那老杂工见了我,只差没跪在地上向我赔不是。

    之后,又过了好些天,我又背着姐姐和佩芬,到乡间沈家一趟。

    沈安婷的老爸老妈一见我上门,我尚未开口,他们二老已直言不讳地表示一切乃他们的恶作剧,动机是想出口气,却没料到因此几乎把我击垮了,一迭声地道歉,自不在话下。

    啊!真相大白,我从此高枕无忧了。

    真的要多谢佩芬。

    如果不是她,我恐怕仍躺在医院里做我的活死人。

    说是感恩也不尽然,总之我对佩芬的好感是与日俱增,且自然间流露了出来。

    她当然也察觉到了。

    我和佩芬,两个月后,便拉上了天窗。

    婚后,两口子恩恩爱爱,自不在话下。

    一日,那天是佩芬的生辰,我故意在不知会她之下,请了半天的假,提早下班回家,悄声地启开大门,悄声地进入屋内,一心想给她个惊喜。

    佩芬分明没料到我有此一招儿,她在厨房里和到访的姐姐在谈着话。

    我听到姐姐在说:“对你这个弟媳,我再满意不过了,如果不是你,我阿弟恐怕都活不长了。”

    佩芬如此道:“其实我也是靠撞彩的,打天才球,那天我们在他床边的谈话,他要是不信,我也就没计了。”

    姐姐:“你这办法,简直天衣无缝!果不出你所料,阿弟在出院后,真的到殡仪馆和沈家去问个清楚,要不是你事先买通了他们,不穿帮才怪。殡仪馆的人,花几个钱就搞定;但姓沈那二老,你也有办法去说服他们,我就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佩芬:“姓沈那二老,都一把年纪了,说难听点儿都闻到棺材香了。他们女儿搞出的祸端,他们做个顺水人情、积个yīn德,也是应该的。”

    姐姐:“佩芬,别怪我多口,我一直想问你,你单是搞掂了殡仪馆的人和姓沈的二老,也不管用的呀,你是不是……找上沈安婷的墓地泼了墨狗血。”

    佩芬:“泼黑狗血,很折寿的呀,我不会这么做的。”

    姐姐:“那你……”

    佩芬:“我花了点儿钱,打了一条长铁链子,在沈安婷的墓穴绕个圈,复找人在上面铺了一层泥灰。我这样做,她起码不会因此永不超生,只不过禁止她的鬼魂上来闹事,锁起她,让她在墓穴里走不出来。”

    我听到这里,便又悄声地启门而出。

    门关上,两行热泪便不遏而流。

    我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一切yīn霾都已成为过去。

    重要的是,我要更爱我的妻子佩芬。

    如果不是她,事情的发展恐怕更不堪设想了。

    因为佩芬,我才能过新生活,命运完全改变过来,得以喜剧收场。

    我能不感动得掉泪吗?

    我的故事讲完后,得到了大家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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