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很短的时间。也算是我自作自受,找对象时一心想找个帅点儿的、有钱的男人,挑来选去遇到了月鹏。当时他花钱如流水,对我相当好,我就做了他的女友。没想到我们同居以后才知道,他的工作竟然是晚上走街串巷入室盗窃,虽然收入颇丰,但不是什么正当行业。当时我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而且被他拍了不少视频和照片,我要和他分手,他就扬言要把这些东西放到网上去。无奈之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想只要他对我好也就算了。”
说到这里,何丽丽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后来谁知道他抽烟太厉害,得了肺癌,发现时已经是晚期。那段时间,月鹏几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天天冲我发脾气,还说他要死了,我也别想好。好在当时他的一个朋友给他推荐说,泰国有一个师傅有治这种病的方法,并给了他一个地址。我就陪着他办出国手续,历尽辛苦才到达泰国,那时他已奄奄一息。”
“这个降头师傅拿给他的,就是‘太岁血蛊’的配方,并要他花大价钱购买盗运符和蛊皿。当时我们根本没有带那么多钱,而且月鹏的身体也已经容不得再返回中国凑钱。”
“那你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何丽丽忽然哭了出来,任凭眼泪无声地流淌着:“月鹏让我陪那个降头师一周,来抵购买配方和东西的钱。开始我不肯,后来他好言相求,最后还是同意了……我虽然难过,但想到能救他,也就同意了。谁知道,他在泰国一时找不到被盗人,竟然在降头师的帮助下在我的茶水里下yào,一周后盗了我的运气。”
“啊……”
“再后来我们就回了这里,也就是月鹏家。其间月鹏身体愈发好了起来,我却瘫痪了。”
“原来你是这么瘫痪的!”
“嗯,可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说我既然已经陪了降头师,那也就不是他的人了,不仅不给我想办法,还继续抽血来盗取我剩下的运气。要知道人的运血相关,运绝命终啊!后来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月鹏才勉强同意找人来替我,那就是你。”
东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听何丽丽继续说下去:“我到今天才知道,其实他根本没把我的命放在眼里,也没打算救我。他找你来是想继续盗运,盗你的运。所以趁他今天晚上出去,我才找你来,想告诉你明天别来了,我再有三天就到了四十九天,也该走了……”言及此处,何丽丽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这下东雷心中的怒火完全被点燃了,他怜香惜玉地抓起何丽丽的手,厉声道:“月鹏这么做简直丧尽天良,我们难道不能去告他?”
“告他?”何丽丽抬起头,吃惊地打量着东雷,“警察会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你的话?”听她这么说,东雷搔了搔后脑勺,心想也对,便踌躇道:“那你说怎么办?”
“没办法,你走吧。这也是我的命!”何丽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救你一命不让月鹏所害,我死而无憾。”
“怎么能让你去冒险!”东雷愤怒地摇头道,“我帮你,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他忽然想到刚才在网上查的资料,遂说道,“我记得,这种降蛊是有办法破解的。”
“难哪。”何丽丽微微摇了摇头,“弄不好连你也会搭进去。”
“没关系,我今天一定要救你。”东雷此时拿出了英雄救美的勇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直把何丽丽看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就是想让你帮我的,但没好意思说。”
“和我还客气什么。”好像东雷与何丽丽认识多久似的,东雷说道。就见何丽丽止住笑声,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把一尺左右的尖刀来:“要救我,你就要拿这个去地下室把半个骷髅头状的蛊皿挑开,血一定要铺满地下,太岁放在下面剁碎。然后把上面的运符烧掉,刀放到原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