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你真的放下了,如果你放下,今天就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洛迟煜问道。
“放下了,因为就在刚刚,我发现我爱上了你。”
洛迟煜笑了,他的爱情早已残疾。
番外洛迟煜
又是一年,桂花满城,香动四野。
经过多年的运筹帷幄,周密策划,步步为营,加之蔡淳的东风推波助澜,锐特终于成功控股美国一家公司在海外成功上市,蜚声国际似乎成了指日可待的事情。庆功宴上连退出江湖金盆洗手的洛天雄也现身,鉴证这对锐特人而言具有历史xìng意义的日子。洛迟煜辗转于众人之间,应酬着各色笑脸祝贺的人,那些脸曾经两面三刀,曾经口蜜腹剑,也曾经与他风雨同舟,与他苦尽甘来。但他都已麻木。
周围的喧闹越发衬托出他内心的孤独,一路走来,身边似乎已经没有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多少人接近他,不为名便为利,而他只能包裹着厚厚伪装保持着一个与世隔绝的冷漠姿态,渐渐忘了自己是谁。
而这样喜悦的时刻,这对他来说里程碑式的一天,他最想分享的人不在身边,因而这喜悦枯燥乏味。唐漪,他想起她为自己挡酒喝的烂醉如泥害他把她扛回去,想起他自楼顶看她满头白雪给自己堆的雪人,她明如秋水的眼波,明媚灿烂的笑脸就如身后皑皑积雪的纯白,仿若尘世的最后一丝纯净都悉数收纳在她的笑容里。想起她一头雾水问自己“你看上我的动机是什么”,他很想告诉她,她是对的时间对的人,曾经萦绕在身边的,莺莺燕燕,他并非没有动过真情,也并非没有比她更优秀的人选,但人生二十五岁与三十五岁所想事情差异太大,那天他谈判一天下班回家,看到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样子,一身疲惫的他忽然觉得自己该成家了,味道就是这样,满屋都是她的菜香,沙发上都是她的布偶玩具,空气里都是她家庭主fù叽叽喳喳的声音,有她在家里恒久不会冷清。一切都还清晰如昨,然而他形单影只,如今她在何方?还会哭吗?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的眼泪,嵌在她写满不安的小脸上,梨花带雨,虽不是全是为他,但同样都滴在了他的心上,令他心疼。他想起金正民与他签合约的时候含义春深的眼神,对他说:“你可真是有一位好员工。”她为他做过的种种,藏在她嬉笑的外表后面,大爱无声,让他不知如何报答。
“米素,你帮我招呼一下客人,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要叫司机送你回去吗?”
“不用。”
他一人驱车来到了曾经的公寓,庆幸他手里的那把钥匙,仍然能开得了锁。他没有开灯,躲在漆黑的屋子里,望着窗外繁华的人间灯火,燃起一支烟,烟是他快乐或悲伤时候最忠实的陪伴。再过两天就是婚期,他伸手抚摸着床,这张床上承载着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若它有记忆,是否也会记得唐漪的重量与温度。
唐漪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想给她一个领导的头衔,并非玩笑,而是洛天雄说过可以不娶蔡静晨,但唐漪不是最佳人选,问其理由,他说因为她少一个身份,洛迟煜说那我就给他一个身份。然而她屡次拒绝他,他又不想强加任何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到她头上,他多希望她跟他说自己想离开锐特自己去干点小事业,那样他一定会鼎力支持,可她为什么从不给他暗示。
他掏出电话,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然而只是服务台冰冷的女声,提示着“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他彻底失去她了,就像当初她找不到自己一样。洛迟煜沮丧地坐在床边,将双手chā入头发。
“不,我一定可以再次拥有她的。”他默默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
挖了那么久的坑终于填满了~~一身轻松,下个坑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