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却又想不起来。
“耿姨娘,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奶娘教我识字呢!”凤倾城歪着头,似是没有听见她的问话,而是认真的。
凤权猛的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瞧着跪在地上的耿氏,良久,才从牙缝中迸出来几个字:“居然是你?”
在他的心里,耿氏不仅心慈仁厚,而且有一颗包容宽宏的心。
“妾有错,前些日子,妾得知绿荷家里出了事,妾便想着腾些钱财助她渡过难关,怎知,绿荷贪得无厌,居然拿城姐儿的性命来威胁妾,她说若是城姐儿死了,那么这府里的人便第一个会想到是妾做的,妾错了,妾不该吝啬钱财,险些害了城姐儿!”
耿氏哽咽着跪趴在地上,一口一声是自己的错。
但这话中,却又将自己说成了受害者,并且有着菩萨般的善心。
这事被她这么一圆,便成了一切是绿荷整出的玄蛾子,而她耿氏从头至尾都是烂好人一枚。
凤倾城几乎想笑,耿氏的功劳真不是盖的,紧要关头,她可以将黑白颠倒,淡定自若的演这一出苦情戏。
比起蒋氏的那点小手段,简直是高明太多。
如此一来,凤权反倒要心疼她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凤权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问出这话的时候,便代表他已经相信了耿氏。
这么多年来,耿氏在他面前扮演贤妻良母的好角色,还是没有白费。
凤倾城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今儿个来日方才,她的身边又没有得力的帮手,要去调查整件事还要借凤权之手,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养好了身子,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她努力噙了些泪花,欲下床去将耿氏扶起。
“耿姨娘,你这是做什么?这府里谁不知道你心地善良,定不会做这种天打雷劈的事,父亲自然也是明白人!”
面上虽是帮着耿氏,但这话无非是将耿氏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
耿氏气得牙痒痒,却是顺着凤倾城的手柔柔弱弱的站了起来,眼眶一红:“城姐儿,我没白疼你!”
真是没白疼这贱蹄子,今儿个若不是兰姐儿在她耳边提了个醒,只怕她就要栽在她手上了。
“绿荷,事情是这样的么?”凤权欣慰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自己的女人不会这般狠毒。
绿荷低着头,既然拿了人家的钱财,她早已作好了今日的打算,横竖都是一死,与其实冒着被耿氏报复的险,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痛快。
“回老爷,是!”磕了个响头,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扑扑’的往下掉。
毕竟是大好年华,这条命就这样没了。
“送大理寺!”凤权挥了挥手,家丁立即将绿荷的身子押了下去。
凤倾兰悄悄凑到耿氏的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方才,她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临时想出这个法子,一查起来,母亲定是要露马脚的。
这场几乎让凤倾城没了性命的风波便这样平息了下来。
却是,府里的下人再也不敢对凤倾城有半分的不敬了reads;。
府里的人都是明白人,听闻了那日凤权为了凤倾城的遇害险些连耿氏都处置了,便知老爷的心里还是有大小姐的。
“小姐,小姐,老夫人回府了,您快些去相迎吧!”
凤倾城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为了压制内力的浮动,她还是装作没有好全的样子。
此时,她正斜倚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床厚实的狐皮毯,手里捧着一本医书聚精汇神的瞧着,却被冒冒失失闯进来的香巧给打断了。
眼神不悦的瞧着香巧,凤倾城并没有说话,这个丫头是越发的不知收敛了,近日更是仗着凤权对她的那一丁点维护,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