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绝却是一步一步的前进,眼见着,正门已入,提剑便冲着德阳殿快步冲过去。
却在她转身之际,另一头,却响起禁军统领同样冷漠的声音:“殿下请留步,陛下圣旨,任何人擅闯皇宫,皆以谋逆罪处之,可当场斩杀,不论身份请殿下莫做忤逆天下之事!”
这话说的十分清楚。
若是南宫绝再往前一步,便会被视为谋反,如此一来,禁卫军若是在此地将她斩杀,竟算是为民除害。
虽说,区区几万人,或许还拿不下她的命,但果真如此,他日登基,便会被视为谋权篡位,名不正言不顺了。
逞一时之快,而埋下一世骂名,怎么算也不划算。
若放在平时,南宫绝自然不会如此冲动,只是,此刻,在这宫里还存在着一名不为人知的二皇子,而她的父皇,却极有可能是被二皇子控制着。
南启的江山,随时有可能动摇,这让她如何冷静的下来。
转身,森冷的眼眸落在禁军统领的身上,那可怕的眼神远远的,竟比刀子还利,刮在禁军统领的身上,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千刀万剐了一般。
手上还滴着鲜血的软剑慢慢的握紧,再慢慢的指向禁军统领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刺,便能夺去一条鲜活的人命。
“殿下,属下奉劝殿下三思而后行!”禁军统领已经惊出了满身的冷汗,他再次出言提醒,因为自己一条小小的命,而背上一世的骂名,是否值得
南宫绝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剑尖已经一点一点的刺入了禁军统领的脖子,围在外围的禁卫军皆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死握着手中的刀剑,做好了与南宫绝拼死一博的打算。
空气中飘浮着浑重的呼吸声,一声一声的打沉了这冬日的寒冷。
就在众人以为南宫绝会一刀了结禁军统领的性命之际,乔子隐上前一步,从南宫绝的手中夺走了那柄让人不寒而粟的金丝软剑,转头望向禁军统领,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意:“麻烦统领大人去凤夕宫通传一声,便说太子殿下回宫了,求见皇后娘娘!”
太子和皇后的利益是连在一起的,太子倒了台,皇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因此,此刻最能依仗的人居然只剩下窦氏了。
南宫绝默不作声的敛下双眼,眼神却更加的阴戾了,每每提起窦氏,她都不会有好心情,更何况,是在如此恶劣的情形下。
“乔大人,不是属下不肯去通报,陛下已经下了令,任何人不得进出皇宫,包括太子殿下,皇后此时只怕也没有功夫与太子叙母子之情了!”
他的话说的十分的阴晦,却让南宫绝微微闪了眼。
想到窦氏在朝中操控着如此大的势力,如今怎会连自身自由也掌控不了,难不成,皇宫里在她出行的这段时日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乔子隐也吃了一惊,虽说自己也在此守候多日,只是没想到,连皇后也不能相见。
“哦?皇后娘娘可是在内殿照顾陛下?”乔子隐疑惑的追问道。
禁军统领已经不想再多说,抱拳:“属下不知!”弯腰便领着一众人撤了下去。
回到太子府,冯公公又是惊又是喜,揭着眼泪,便小跑着迎南宫绝去了,府里一众人也迅速被召了出来。
“殿下,您总算回来了!”冯公公又是哭又是笑。
哭的是,一趟北疆之行,南宫绝竟瘦了不少,笑的是,南宫绝总算回来了,朝中的一切变故,冯公公都派人暗中监视着,眼下,便迫不及待的要将事情一股脑的喷了出来。
“爷自然要回来,府里一切可好?”一边往里走,一边与冯公公闲话家常,便在这个档口,与匆忙赶来的千漓歌撞了个满怀。
额头一痛,竟撞上了来人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