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瘦了!”一下战马,他便注意到了那个高不可攀的人,面色苍白,双眼微微凹陷,隐隐有黑眼圈环绕,比之前憔悴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子隐故意敛下眉眼,掩饰了自己的心思,却仍旧掩不住他早已发红发烫的脸。
纵使心中百转千回,有着无数高淡阔论,但人真的站在了面前,他似乎又觉得不知道该以哪一句话开头。
便是这样奇怪的心思,一路伴着二人入了勤政殿。
早朝早已开始,被南宫绝突兀的打断,众人却也没有太多的惊奇,只不过,见到被他牵进来的乔子隐之时,左相乔权还是心里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若说之前的乔子隐是一派不甘屈辱的模样,那么今日的乔子隐则是满面春光,意气风发的模样。
即使这么多双眼睛停留在他与南宫绝紧握的双手上,乔子隐仍旧没有半丝的退缩,甚至还迎着那些或鄙夷或唾弃的目光,昂首挺胸的走着。
行过跪拜之礼,他便开始向皇上报告这一个多月来在北方的亲身经历。
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康慨激昂,让人感同深受。
一众朝臣,越听眉心拧的越紧,到最后,开始商讨北方救灾的方法,便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概论。
“陛下,当尽快拔银救灾,以征粮的方式解北方的劳苦!”顾大人率先站了出来,以陈词老调,古板的纳誎。
古往今来,南启国都有一句‘一方有难,八方支持’,这些读书人,平日里诗书看的多了,很多时候都拘泥在纸上谈氏之说。
他的话刚落,便惹来武将中的一声重哼,威武大将军名下的一员猛将范畴道:“待粮食征起来,只怕北方的百姓早就饿死了!”
此话立即引来了不少人的赞同。
也是,一方面,征粮必须下告各部三省,再由各部三省下告各区各镇,再由地方一步一步传下去。
而收粮,自然也是一步一步而来,由此,从百姓手里捐出来的粮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双手,到时候不仅得不偿失,反而浪费了救灾的时间,眼看着冬天便要来临了,这事拖下去,只会动到国之根本。
南宫绝坐在太子位上,今儿个,她面色不太好,心情却堪好,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指间轻轻的敲打着椅背,锐利的眼眸在众人的身上来回巡视,并未出言制止大家的讨论。
对于她今日的低调,很多人已经在暗中抹冷汗,捏忧着这是不是暴风雨欲来时的前奏。
很快,有人不信邪的站了出来,将文武两臣的两边定论都一语推翻。
“朝庭如今国库空虚,若要拔银救灾,也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征粮一事,势在必行,只要众臣齐心协力,臣相信,粮食很快便能运往灾区只是,今年我南启各地的粮食收成都不好,这征粮恐怕不是长久之计臣倒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站出来的男子身着灰褐色文官服,面色黝黑精瘦,身材略为娇小,在文臣这一排还看不出太大的差别,此时,他列队一站,立在了武官的身边,便显得渺小如细沙了。
南宫绝将目光悠悠的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唇角勾着有意无意的浅笑。
此人正是被她提拔上来的新任户部尚书刘浅。
当日,她也是看中他的精睿和沉稳,今日看来,他确实配得上这个位置。
在其位谋其职,他不仅将户部护得很好,还能巧妙的将问题潜移默化,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
乔子隐却不认同了,他以为,征粮一事进程缓慢,如今,要解燃眉之急,还需在国库取银,至少,解目前的危机,再去另择他法。
“刘大人,你可见过北方的惨状,你可见过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你可曾想一想他们的处境”
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