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歌,爷回来已经好几日了,可有单独召见你?”衣着玄色锦袍的夜景玄心不在焉的将一粒黑子置入棋盘之中,剑眉轻拧,使得他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多了几分愁思。
“没有”清清淡淡的声音,如同对面男子的面容一般清爽。
论妖艳,他比不上墨竹熙,论俊秀,他比不上西川胤紫,但是不知为何,此人,只要看上一眼,便能轻易的俘虏人的眼神。
不过是十七c八岁的少年郎,却淡然得仿佛看破尘世。
长至腰间的青丝柔顺如墨,单单以一条青色发带松松绑住,一身白衣,与这竹林中的景致格格不入。
双指捏起一粒白子,轻轻置于棋盘之中。
极普遍的套路,甚至不太引人注意,却暗中布下了至命的杀机。
夜景玄见他今儿个的棋招平平,舒展眉心,勾唇一笑:“漓歌,我要险胜你了!”
说罢,将黑子‘啪’的一声落在白子的右上位,形成了一个绝杀阵,将其困在其中,眼看着这盘棋已经步入死角,千漓歌退无可退。
夜景玄甚至有小小的虚荣心,两人屡次交手,他都没有完胜过,只有几次在千漓歌的相让下打了个平手。
今儿个这场胜局,让他忍不住眉开眼笑,好些日子不曾如此舒畅过了。
千漓歌的手动了动,正要去捏自己棋罐中的白子,见夜景玄笑得如此愉悦,眼神一闪,却收回了自己手,甩袖背手而立。
“太子似乎变了!”刻意回避了夜景玄的话,他不愿意说谎骗他,更不愿意用假装失败去成就对方的喜悦,即使这人是他的好朋友。
修长的剑眉微微拧了一下,很快便舒展开来,望向远方,微风吹起他身上的袍摆,几丝发丝在他的额前飞舞着,他立在那里,风彩是那般的清雅高华,气度是那般的从容淡定,仿佛世界的一切,都打扰不到他内心的宁静。
南宫绝远远瞧着这名男子,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回,她甚至连气息都屏住了,才不至于被他发觉。
夜景玄方才胜了千漓歌,心情似乎不错,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棋子,一边笑道:“我倒觉得她好似发觉了什么,以后我们要更当心才是!”
千漓歌抬眼望天,隐隐觉得这林子里似有不妥,清淡如风的剑眉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转身,欲离开这里。
却闻一道低沉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南宫绝轻点竹枝,如鹰般飞翔而来,落在千漓歌的身侧,有意无意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腰间,细细摸抚,带着微微笑意的唇瓣落在他的耳瓣,轻道:“怎么,想爷了?”
千漓歌似乎没料到来此处之人居然会是南宫绝,他以为又是那些偏院中的婪宠前来向他讨教赐候南宫绝的法子,因此才会想要转身离去。
却没想到,南宫绝居然会在青天白日里出现在这里。
他的眼中闪过短暂的怔愣,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正欲跪下行礼:“奴见过太子殿下!”
手臂却被南宫绝一把捉住,微微有力,便扯进了自己的怀抱,艳红的唇瓣在千漓歌的耳瓣似有似无的轻轻游走着:“告诉爷,这些日子可有想爷?”
千漓歌敛下双目的同时,亦将眼中的厌恶如数敛了下去,低声,略带局促道:“有!”
不善于说谎的人,总是那么容易被人寻出破绽。
南宫绝勾唇一笑,却是抬眸瞧了一眼跪在她面前的夜景玄,一身靛蓝锦袍将他健壮的身段衬得更加的威武,英气十足的轮廓有着男儿的阳刚,此时,见了南宫绝却是紧锁了双眉,似愁似怨,似恨似伤
“奴参见太子殿下!”即使卑微的跪在她面前,他仍旧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南宫绝不禁仔细的打量起他来,剑眉入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