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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量也从22800吨到1440吨不等。而当时同蒲沿线货运量每年约4万吨/公里,连同客运段收入每年总计约350万元。如以正太铁路运量每年增加30%计算,若修宽轨,除去利息支出,损益扣抵,五十年内不但赚不了钱,累计还要亏损37.43亿元。若修窄轨,二十年内除收回全部投资外,还可盈利670万元,五十年内可赚30.63亿元。当然,这是按照当时山西自己的货币计算的。即按1932年晋钞20元兑换一银元折算,整个铁路投资不过两千万,五十年的利润却可以达到1.5亿,几乎相当于再修两条等长的宽轨铁路,至少有可能实现宽轨复线。基于这样一个测算,当时专家们经过反复论证,最后由阎锡山拍板决定:路基按照宽轨设计,而铺设轨道优选了投资小见效快、未来有望以路养路的窄轨。当时专家们还测算了一下,说:将来一旦资金许可,只需一月左右时间,就可将整条同蒲路窄轨换成宽轨了。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的。”

    冯汝劢听得目瞪口呆,叫道:“我的天呀,你怎连数字都记这么清楚?佩服!”

    程珩摆摆手说:“老了,不行了。”

    说来事有凑巧。就在冯、程二人议论过这事两天后,马有义在市委召集知识分子座谈,正好也说到了阎锡山修铁路。马有义说:“阎锡山这个土皇帝,为了在山西维护其封建专制的一统天下,竟把铁路也修成了窄轨。这真是白马黑另搞一套啊!”

    当时,会议气氛很好,马有义以他一贯的语言风格博得了知识分子们的一阵哈哈大笑。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哈哈的笑声刚落音,冯汝劢却说话了:“修铁路这事可不是那样的。”

    马有义那天很温和,笑道:“汝劢是从阎锡山身边回来的,莫非想为阎长官美言几句?”

    冯汝劢看看程珩说:“这事最好让老程说说,他比我更清楚。”

    程珩看着窗外道:“要下雪了吧?我怎感觉这么闷热呢?”一头说,一头起身走出门去“透气”。

    冯汝劢吃惊地瞪起了眼,眼看着又要说出什么出乎人们意料的话来了,坐在一边的程璐从桌子下狠狠给了他一脚,他才闭了嘴。众人忙把话岔开了。

    程珩辞职返乡后本来是真心不想再参与政事了,可是后来贺龙亲自上门邀请了,他感觉盛情难却了,便又出了山。程珩自始至终不承认自家是“弃暗投明”,只说“愿为家乡做点实事”。既是只为了如此简单一个目的,他就打定主意不参与任何政治xìng质的争端。办法是每遇争端,就“王顾左右而言它”。他特地让裁缝给他做了几套碛口商家习惯穿的灰布长衫,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模样,开口闭口也是只说经济不讲别的。不过呢,他也知道,你既是要在碛口做事,不管你干甚,总是不能不了解政府有关法令政策的。况且打心眼里讲,他对时局的任何变化都是极愿关注的。于是,程珩便托程璐给自己订了一份《晋绥日报》,一有空就细细翻腾。十月份的一天,他在《晋绥日报》上看到一篇社论,说的是解放区当前的经济工作。中间有这样一段话:

    “党委、政府和军队必须在今年秋冬准备好明年在全根据地内实行自己动手、克服困难(除陕甘宁边区外,暂不提丰衣足食的口号)的大规模生产运动,包括公私农业、工业、手工业、运输业、畜牧业和商业,而以农业为主体……县区党政工作人员在财政经济问题上,应以百分之九十的精力帮助农民增加生产,然后以百分之十的精力从农民取得税收。对前者用了苦功,对后者便轻而易举。”程珩便更觉自己的想法对头了。

    马有义也要把主要精力用来抓经济了。

    那是在程珩看到《晋绥日报》那篇社论之后第二天,马有义将他请到了市委。马有义开口就称程珩为“大哥”,叫得亲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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