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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溪姑娘冷笑道:“主子愚钝,这婢子倒来充好汉了,横竖这优先顺序是我的,我即便反悔一下子,又有甚么了不得的?最多,我把不要的,剔除来一件与了你家姑娘,也便是了,现在莫要罗噪,我还须回房试试新衣。”

    金珠姑娘气的手脚直抖:“你若喜欢,早为何不拿?偏偏我要了,你却来抢,这不是诚心与我为难是甚么?”

    “呦,瞧姑娘这话说的,”若溪姑娘反倒笑了:“红口白牙,难道是我欺负你不成?我劝你安分守己,挑些个灰的蓝的穿穿也就是了,此等鲜艳衣裙,穿在你身上,又能有几个多看一眼?白白糟蹋了,岂不是可惜了的。”

    “你”金珠姑娘腹中愤懑,偏偏口舌不快,一时也说不出甚么,可巧那丫鬟春雨平素也偏是个不让人的,此番主子受了气,自觉面上无光,也来争论道:“姑娘人缘儿好,自然大家都知道,可是千看万看,也须的怪自己个早先不识这好衣服,又反悔了跟我们姑娘强抢,不是仗着些赏钱欺负人是甚么?须听得,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盼以后姑娘别遭逢甚么变故,此番这样的不留余地,若是以后落在了我们姑娘后面,新帐旧账一起算,可别再后悔没跟我们攀交情!”

    若溪姑娘闻言,不由大怒,吒道:“一个小蹄子,竟咒起本姑娘来了,本姑娘再怎么不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轮不到跟你们这没人要的姑娘攀交情!敢对本姑娘轻狂,只怕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扬起春葱似得手指,左右开弓,便打了春雨两巴掌,春雨桃花似的面庞,登时红肿起来。

    金珠姑娘一看贴身的丫鬟当众给若溪姑娘打了,更是自觉受了凌辱,怒道:“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欺人太甚,我看你就是倚仗着几点子赏钱,谁都不放在眼里了!须知兔子急了也咬人,你这样苦苦相逼,我便也豁出命去,跟你奉陪到底!”

    说着也扑过去,跟若溪姑娘厮打成一团。

    “好娼妇,咱们今天那就分个上下高低,我就不信你个鸡吃核桃羊上树!”若溪姑娘自然也不甘示弱,两下里又是揪头发,又是扯衣服,打了个一片狼藉,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登时也披头散发,衣不蔽体,几乎成了疯人一般,虽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姐儿上去拦架,无奈两个姑娘竟横心卖命的撕扯,两下里胶上了,谁也分不开她们。

    “你们这是反了天了,当我死了不成!”只听见雷震一般的吼声,便知道因着耳朵不好,嗓门便特大的莫先生紧赶慢赶的来了,烟雨阁新来的管事儿婆婆,罗妈妈颠着小脚儿也紧随其后,也跟着指鼻子骂金珠姑娘道:“好你这个不知人事的蹄子,为着件破衣服,命也不要,脸也不要了么?不称称自己的斤两,我们还要恩客呢!还不快快松手,若刮花了若溪的脸,见不得沈尚书,今日必定在柴房整治整治你!”

    若溪姑娘与金珠姑娘打的兴起,竟连莫先生和罗妈妈亦不曾卖得面子,依旧缠斗的难舍难分,莫先生没有法儿,只得唤了几个小厮来,将两个姑娘拉开,但见鬓发松散,娥眉纠缠,明月般的面庞血痕残,两个人都不吃亏,全挂了些彩。

    罗妈妈一边倒的怒道:“好呀,金珠!放着太平日子不过,皮痒了不是!若溪是头牌,也是你打得的?”说着便要拉扯金珠姑娘去柴房。

    金珠姑娘一听罗妈妈字字句句全是骂的自己,更是委屈,不禁蹲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啼哭起来:“只因着她是个红人儿,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便是个不值钱的,甚么罪责都是我受么!”一如杜鹃啼血,闻者无不伤心。

    罗妈妈怒道:“你可知若溪的恩客都是些甚么人?岂是你那几个小官小吏小掌柜可以相提并论的?若耽误了若溪的买卖,看我不揭了你的皮!”又柔声对若溪姑娘道:“你莫要委屈,妈妈自会请黄先生来瞧你,管它甚么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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