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轻易用它起火,用它降服任何生灵,可我能像人类一样把它用得照亮整个城市,运转像山峦大小的机器吗?
走出山洞,我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只要不是瞎子,总能辨认出,哪里是人类靠自己在崇山峻岭中硬生生开垦出来的人类世界。广漠的漆黑中,那一片华灯璀璨的都市格外地显眼。华丽的外表,繁复得难以置信的内在,川流不息的新陈代谢,正散布着人类生活无穷无尽的魅力。任谁想要去推动这样的巨轮运转,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叫做无力的感觉。
有着人类这样强大的主人,有着每时每刻无数的新奇玩意儿、充足的供给、眼花缭乱的jiāo往周旋,已经满足了我先天和后天所有的爱好,我为什么要从这样的生活里走出来呢?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呢?
我仿佛失足陷入了深渊发现眼前和心里的环境产生断层时不断努力挣扎、回忆和搜寻的心力jiāo瘁。
闭上眼睛,我渐渐辨清了方向,找到了离开迷茫的路。
我要的不是满足。我不要任何人来满足我什么。我只要用自己的旅途去满足自己。遭遇会不断提醒我,我该怎么活着。
睁开眼睛,那都市的光辉仿佛已经不那么耀眼,那只是这个漆黑的世界里比较夺目的一点,而不是全部。
突然,一声尖叫从山洞里传来。遐思迩想被砸个粉碎,我立马转身,奔回山洞看个究竟。
回到山洞,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要不是看到貌似正专心致志地使劲踩着它自己尾巴上面的火苗,我还担心不定出了什么意外。
“你喊什么?”我训斥它。
“睡着睡着觉得痛,一睁眼尾巴烧起来了。”它不好意思地嘻嘻哈哈,焦黑的尾巴好像很怕疼,一动不动。
有老鼠就是不得安宁!我跟众多养猫的人类达成共识了,熄了火,一翻身不再理它。夜渐深,山风愈来愈大,呼啸声尖利刺耳。貌似早睡熟了吧?连平日必不可少的磨牙都没有听到。我意识渐渐朦胧,梦乡离我越来越近了。
又是一声尖叫。又是貌似的声音。
还让不让我安生睡觉阿!我不耐烦地踹了块石头过去。天知道梦里咬到自己地爪子还是遇到鲨鱼……我忍住天xìng灭鼠的冲动,勉强睁开了半只眼睛瞄一瞄究竟。
地上一条尾巴在轻轻摇动……黑色的尾巴。貌似刚才烧黑了尾巴的。我的心放下了一半,自己也挪挪尾巴,不出声地咒骂着它。正打算合上眼帘继续寻梦,但脑海里猛地一闪,不对,尾巴上面一闪一闪的是什么?鳞片?貌似尾巴上怎么会有鳞片?
我一跃而起,挥爪放出一道电光,照亮了整个洞穴。闪烁白炽的电光照耀下,貌似正在一张獠牙闪亮的大嘴里,它只露出上半身死命挣扎扭动,那使劲将它往肚子里吞的,是一条又大又长的漆黑大蛇!
“你在干什么?”我上前拍拍大蛇的尾巴。
“我在忙!没看到?别摸我!”它回头瞪了我一眼,尾巴一甩甩开了我,而它嘴里头的貌似说不出话来,正使劲朝我招手,“吃个老鼠都有猫来抢,这日子咋就那么难过呢……”
原来这么恐怖的生灵,也只是想过好日子而已。我一声叹息,前爪一伸又揪住它的尾巴,稍微加了一点儿电。它全身猛地一颤,抖个不停,貌似被它一口痰似的往外一吐,吧嗒一声砸岩壁上晕了过去。
大蛇也晕了过去。它浑身的烟灰刚刚抖得干干净净,原来是漂亮的橙黄色。我看着眼前一条晕了的大蛇,还有一只晕了的老鼠,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才好。这里该是它的家,我俩贸然闯了进来,唠唠叨叨折腾了大半宿不说,还生火冒烟把它熏得漆黑,我甚至阻止它吃东西……它吃的要不是我朋友,我的所作所为还真是很不讲理。我到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