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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遗传的问题,即使潘媛心中愤怒,但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不悦的皱紧眉头。

    杨晨旭满不在乎的回答:“被刨坟人打的。”

    刨坟两个字触碰到了那根已经有些敏感的神经,又是她?潘媛心中火起,心疼的看着儿子,想学着别的母亲一样温柔的安慰询问儿子,可是那些ròu麻的话到嘴边徘徊许久,最终还是被她咽回肚中去了,她说不出口。从小到大,她受伤哭泣的时候,父母从来没有安慰过她,所以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安慰自己的儿子,而且儿子也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对自己撒娇,连哭都不曾哭过。

    “疼吗?”最终潘媛还是从口中说出了这两个字。

    杨晨旭有些意外,从没听过母亲这样问自己:“还好。”疼倒是不疼,只是有些不舒服。至于哪里不舒服,杨晨旭自己也说不上,只是心里有一种不舒服额感觉,但不是很强。

    “去看nǎinǎi了?”杨晨旭问道。

    潘媛没有回答,只是神色黯淡了一些。

    “母亲想怎么做?”

    杨晨旭并没不肯定母亲会不会来,这么多年,母亲在潘家和nǎinǎi之间一向选择和稀泥,口口声声说记得nǎinǎi的恩情,可她却不停的做着无情的事,杨晨旭不知道母亲这回又会怎么做,不过多年习惯算了的她,这一次的回答肯定也是算了吧!

    怎么做?潘媛看着儿子脸上的伤痕,没有说话。

    没有回答在杨晨旭看来就是一种变相的承认,一种息事宁人的表态。

    “你对nǎinǎi有愧疚吗?”杨晨旭从来没有这样问过母亲,也从没说过这么多关于nǎinǎi大话题,也许是因为心情不佳,也许是一直隐忍对母亲漠视态度的不满。

    愧疚吗?以前从来没有,可现在有了,但是有了又如何?她也想为婆婆讨回公道,但心中对潘家始终有几分顾及,除非走投无路否则谁会反对自己已经习惯的生活?

    见母亲依旧沉默,杨晨旭有些恼火:“可我有愧,你接我离开的时候,我说会回来再看看nǎinǎi,可是结果呢?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呢?”

    杨晨旭虽没点明,但话锋以直指母亲,所谓的遗憾和愧疚就是即使你怎么做,都无法弥补的情绪,nǎinǎi已经死了,即使他把槐树移栽又怎么样?即使他年年来祭拜nǎinǎi有怎样?一想到nǎinǎi至死前在树下盼望自己回来的样子,他的心就难受,无论做多少补偿,这些画面都不会消失淡去,其中的罪孽始终无法消减。他好想对nǎinǎi说他没有骗她,只是因为母亲不让他他来,或者让nǎinǎi不要等了,如果nǎinǎi没有等他,他的心里会好受很多,因为给人一个无法实现的希望是很深的罪。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人。

    可是哪有如何呢?造成自己愧疚遗憾的人不是别人,也是自己的亲人啊!

    杨晨旭并没有歇斯底里的指责母亲,可语气中的指责和不甘确是那样强烈。也许是自己错了呢?这些年她考虑最多的是自己有没有愧,她自认为没有,所以为了事业,她就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其实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因为家里的人不关心她,所以她也没有学会如何去关心人,只要自己好,那么别人就好。

    她知道杨晨旭责怪自己,可以前她从不把这中情绪放在眼里,只当作是对自己的一种恨,可现在她知道不是,那根本不是单纯的恨,而是遗憾和愧疚,如今她自己也有这种无论怎么补偿都无法弥补的心情,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才知道换位思考。

    儿子尚且如此,那丈夫呢?潘媛不敢想,无论是要求禁止所有人去看婆婆,还是禁止去祭拜,丈夫从来都是笑着接受,如果他对自己发一次脾气哪怕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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