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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快临近期末考试,杨晨旭的停课处分也只有一周的时间,不过一周之后杨晨旭的座位还是空dàngdàng的,他向学校请了长假,下学期开学才会来。学校里关于杨晨旭的风言风语还是很多。果然,眼不见心不烦的决定是相当正确的。肖楚也没有再来上过课,她来这里本来就是打酱油的,什么时候离开这座学校都不稀奇。
期末考试越来越近,我越发觉得上次在期中考试中和杨晨旭打的那个赌,后遗症非常重。全年级第五啊,正数啊!这回要再掉到倒数的位置上,教导处主任非不放过我,他肯定会说我期中考试作弊。其实我是冤枉的啊!他不爽的是杨晨旭,现在倒好,杨晨旭跑了,就只有那我开刀。
怎么办?我不喜欢当出头鸟,我喜欢当低调的吊车尾。我得好好盘算盘算。
高档小区,古风装扮的长廊,带着一份世外桃源的神秘,藤蔓植物长满盘绕在石柱之上,绘制成一副生机勃勃的绿色画卷。蜿蜒的长廊深处,端坐着一个女孩,正优雅淡然的翻阅着企划案,稚嫩的脸和严谨的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对面的中年男人看着女孩的眼神复杂jiāo错。熟悉,陌生在他眼间反复流转。
他还记得几天前,面对潘媛的威压,他被逼的走投无路,准备叫来会计做破产清算,盘算着所有公司资产抵押后够不够清还贷款时,肖楚却推开他的办公室告诉他一切还没有结束,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只是摇摇头,觉得女儿只是在安慰她,他从来不告诉家人公司的运营状况,不想让她们担心。其实从开公司的那一天起,公司就十分艰难。
可他很快就发现,肖楚没有看玩笑,她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财务报表就将公司现在所有的资产,动产不动产,还有那些外放资金,投资项目。尽数做了统计。然后单一资金而言就提供了几种可行方案,现在的公司并非转机全无,只是少的可怜。她告诉他一定要坚持。然后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自己的拯救方案。
那一刻,他傻了,他反复问自己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他的女儿吗?他的女儿应该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对自己微笑不希望自己担心的丫头。
他静静的看着翻阅企划案的女孩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蠢话:“你是我的女儿肖楚?”
肖楚散漫的抬眼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心里虽然厌恶,但也学着肖楚的样子扬起笑容,嘴角的酒窝点缀的她的微笑:“当然是咯!”
男子只是将眉头皱的更紧,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太多遍了。她怎么可能是肖楚那个白痴,不过是借这个人的身体玩玩。
贝的夺舍是与宿主建立共生关系,而不是将宿主的灵魂驱赶,所以它现在是和肖楚的灵魂同用一个身体,只是肖楚的灵魂被束缚,没有身体的主动权。
在侵占身体的最初的几个月,本体灵魂并不稳定,许久之后它们才会沉寂,想沉睡一般,那时贝就是这个身躯的唯一主人。
肖楚的灵魂对眼前这个叫爸爸的那人有很深的情感,他的处境越危险,她的灵魂就越不安。所以贝才会帮他,可是肖楚身体并非优秀,连他附身的卢琳都比不上,不然现在起码能把主动权握在手中,还不至于被动抗压。只有优秀的身体才能发挥‘贝’一族天生的经商天赋。他不想和其它‘贝’一样附身于残烛的身躯,然后老去,开玩笑,上天给了他们这么优秀的天赋,就要好好利用,怎么能这样糟蹋?
它想要真正活过那样,创造出谁也忘不了的辉煌。让所有人都记得它。
她像往常一样,给他建议,然后离开。她会在每天下午七点回家,按时吃饭睡觉,白天又像所有女孩一样早起,做早饭。她和所有的女孩一样,乖巧听话。
可,他却觉得那不是他的女儿,真的不是。没有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