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答应,又不敢拒绝,心中琢磨着该如何是好,眼神左瞄又扫了好一阵子,扫到了他手中的茶盏,顿了顿,指了指他手中的茶盏:“圣上,这杯茶是臣的”
代明帝扬了扬眉毛,略略举起手中的茶盏瞧了瞧:“孤知道啊,怎的,你还想喝点茶水?”说罢伸直了手臂,越过案几,将茶盏递到她嘴边,再略一倾斜杯子,灌了她一口剩茶。
安君含着那口剩茶,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变来变去,而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代明帝搁下茶盏,凉凉道:“脸色如此难看,怎么了,是嫌弃这是孤喝过的?”
安君心中悲愤地咽下口中那口茶水,干干笑了两句:“怎么会臣只是受宠若惊”从神经病变成了霸道鬼畜风格的圣上让她感觉十分的棘手
“噢?”代明帝作势又要端起那杯茶,安君心中挠心挠肺的急,估摸是急到了尽头,突然福临心至:“啊,方才,方才圣上问臣的事情,臣想着,婚姻大事,还需看父母之命,可是,可是臣的父亲他”
说到这处,她突然卡壳了,刘清才是她名义上的父亲,说起来,先前倒是一直待她不薄,可是他造反死了,便宜娘亲因为精神出了点状况,既没好好葬了他,也没正儿八经的上宗府去离了亲书,这么一直不明不白的吊着,可是,这么个造反死了的便宜娘亲的前正夫,总也不当得她守孝三年来着?想了想,只得改口道:“还请圣上允臣回去同父母商议一番。”
不晓得她出了宫便离家出走来不来得及?
代明帝换了只手撑着椅子边的扶手瞧着她,他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这番子拉下脸皮来同一个女君求亲,竟被推辞了,定邦王其实倒是极了解他的,他果真不是那等子能拉下脸皮来放在地上踩着讨着女君欢喜的人。
不是他自负,在楚国,这么个身份贵重,样貌也不差的男子求亲,她在明知不能拒绝的情况下还再三踌躇了这么久,那决计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傻,二嘛,就是她有不愿的理由。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几眼,安君确实是不傻的,硬是要说,其实还有些小机灵。
若是第二种状况么,哼,代明帝唇边的笑容骤然就加深了不少,语气格外的柔和:“安卿是不是有心上人儿了,若是有了,便同孤说说,所谓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人,孤也不是那等子横不讲理之人,总没有硬拆了人姻缘的道理。”
多么体恤下臣的明君啊,安君有一瞬间就想将成瑜瑾给供出来了。
可是她突然想起,先前她还是个右使的时候,如今的代明帝还是帝君,查处了一个贪墨了赈灾银两的贪官,他也是十分和煦的问道:“爱卿可是因为家中有甚的困处或是有旁的不得已的情况才如此做?”
且不管这个贪官如何举例了他是被谁谁谁迫使的,过些日子贪官同被他供出来的那些个官吏一并,照样该抄家的抄家,该车裂的车裂,该流放的流放,完全没有坦白从宽的待遇。倒是叫她略略领悟出了点情况,这个皇帝,他生气的时候会格外的温柔他是个明君,却不是个软柿子,只是态度稍稍好了些,自己就放肆了,这般的拂他的面子,没理由他不生气的。
“臣的心上人”将要出口的话急急的转了个弯:“心上人倒是没有”幸好,她反应得快,难免的惊得她背上都湿了一片。
代明帝瞧着她目光如炬,语气却是愈发温柔:“既是没有心上人,为何不干脆的应了孤?”
安君绞了绞手指,神色闪躲了几番,作有些不甘心地喏喏道:“臣,臣,臣日后可是打算要去南州生活的”
可能是她扭扭捏捏,似要不到糖果的有些委屈小女儿姿态逗乐了他,又许是代明帝果真有些自负,竟也相信了她的说辞,闷着声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语气又恢复了先前轻松状:“怎么,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