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趿拉上脚踏上的鞋子,起身问道:“什么事,这般吵吵闹闹的。”
九月的北方天气已经有些微凉,青竹为她披上外衫,那个下侍进来便噗通跪在地上:“王君,王君,丁爷他要生了。”
她问道:“怎的会这么早,不是还有半月么?”其实她也只是这么问上一问,夫子并产公一直说他的胎好,没曾想居然早了半个来月,不过这也不算不正常,偶尔早半月也是有的,穿上外衫,准备去丁山院子守着。
那下侍眼睛转了转,诺诺道:“是三十七公子,三十七公子今儿个来丁爷院子里玩耍,扑猫玩时不小心撞到了丁爷,才早产的。”
“胡说八道。”她真是要气笑了,抓起手边的茶盏朝那下侍的头上扔去,下侍不敢躲,实实的挨了一下。
丁山本就身手不错,虽她日常宝贝的很,可心里是知道的,他压根就没那般柔弱。别说一个三十七,就是十个都不能撞倒了他去,意味深长的瞧了这下侍一眼,这个是院子原本就带着的下侍,也不知是谁的人,引着她往三十七头上想。
终归是她疏忽了,不过这会子也不是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只对青竹道:“叫人看着他,稍后再说。”自匆忙赶去丁山的院子里。
院子里烧水的,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下侍们来回穿梭着忙,好在很多东西一早都准备好的,倒是未有多慌乱。
好几个叔爹倒是也在院子里,瞧着她忙道:“晦气的很,王君可莫要过来,去院子里等消息便成。”
她这会子心情不大好:“哪里晦气了,我不还是爹爹生出来的么。”
听到平日里那么一个人这会子惨叫得渗人,她心中也是慌得不得了,来回在院子里踱步。
鸾凤递了一碗汤过来:“王君好歹喝些东西,这都一下午的时间了,再这般下去,身体可是吃不消。”
她那里能吃得下,心中烦闷得很,等得时间愈长,脾气便越是暴躁,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不用,你去一旁待着,别来碍事。”
这都两个时辰了,尚未有个准头,产公总来同她说产道未开未开,她上辈子没生过孩子,这辈子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生孩子的,鬼晓得那是个什么东西。听着丁山本中气十足的喊声,这会子弱得几乎听不到了。
她来这世上,第一次感觉如此的心慌,若是,若是丁山有个什么不测,她都不敢想。
不能,不能这般,便宜娘亲是个靠不住的,她不能自乱了阵脚,稳住,稳住!!!
深吸了一口气,她要转移一下注意,唤了琉青过来,琉青是老王爷那边指过来的下侍,忠心能力都不必说,一直好好的管着院子:“同我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睡了一番午觉起来便出了这等子事。”
她终于能理解那些个人动不动就要罚奴才们的心思了,整日好吃好喝的养着,这么多个人伺候一个,临脚了发生这等事情,若是丁山有事,那她弄死他们的心思都有了。
琉青想了想道:“今儿个响午,王君回去歇息以后,本丁爷也是要歇息的,正碰到武爷偕了兆小侍并三十七公子过来瞧丁爷,三人说了不一会子话,武爷的小侍过来请武爷过去一趟子,巧的三十七公子的那只猫跑去院子里玩耍了,武爷便托兆小侍顾看着一会子,说他很快便回来。”
指了指右边的那辍青蔓藤:“三十七公子闹着要去那处寻猫儿,兆小侍也一同陪着去了,奴瞧着木儿也跟过去伺候丁爷了,便想着天气凉了,丁爷又脱了外衫,怕莫要凉着了,去房里取了披风。寻到丁爷的时候,丁爷正倒在地上,兆小侍同木儿要去扶他,三十七公子抱着猫在一旁哭。”
说罢跪下:“是奴失职了,请王君责罚。”她走的时候,都已经送了丁山去里屋,琉青也说丁山脱了外罩衫,那应是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