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除却每日里让丁山来一盅,也挑着些用料不甚的名贵的酒给亲近的人送了不少,却不是她舍不得,而是送了好些的没法子解释出处,总是不能要求旁人与丁山一样,不管拿个甚出来,只推说是师傅送的便成罢?
这日里,变了天,刮起了呼呼寒风,望了望外边,田里的积水都结了薄冰,打了个哆嗦,她已经好几日不曾去女学了,现今正拉了丁山弹曲子给他听,经过了二月余的填鸭式魔鬼训练,丁山如今也算有些长进,起码自个儿弹一曲“喜相逢”不会被听成“伤别离”。稍稍出名些的曲儿,他也能分出二三十来首了。弹了几曲,又教着他认些字儿,念了两首诗便算做完了今日的文化课了。
丁山边收拾笔墨边同她道:“马上便是年底了,明儿个爹爹准备杀了猪,腌两天便上架子熏上,家里怕是血腥味儿重,熏人的很,你便去学里待一日罢。”
她倒是没有强烈想要看杀猪的愿望,便应了丁山。第二日一早便带了一壶桃花酿上学里找夫子去了。
去了学里却意外的发现学里来了一位女君,上前叙了会子话,才知晓是来同夫子道别的。
原来是这位女君不日便要成婚,与未婚正夫一同搬去抚州城里,日后便不能常见面,特特来道个别。这档子虽然是女君娶夫,但女君们却并不是骨气的非要主外,大都是哪里好过,去哪里。
安君听闻了,便先同她道了喜,又指了指酒壶道:“君不日便要启程,日后怕也难得再见,我也未来得及备些贺礼,今日正带了一壶子自个儿酿的桃花酿,不若坐下共饮一杯,权当是为君践行,也是全了这段子同窗情谊。”
那位女君一听,也有些伤感,毕竟与着同窗处了不少年头也是不舍的,且马上要去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也有些忐忑,便依了言坐下。安君执酒壶给三人均满上,一边子说些知心话儿一边子饮酒,十五六正是悲秋伤月的好年纪,往日里瞧见个雀儿翻了窝都能伤感好一会子,这会离别在即,又喝了些酒,便不住的说些如:“此去千里,日后再难见”的戳心窝子的话儿,不一阵子便落了泪,拉着她的袖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无法,只得不住的安慰她:“你不必如此的伤心,净说些惹人难过的话语,不定日后,我们也会去抚州玩耍,到时候还全劳你多答照呢。”
那位女君听了一想,也是,便执了酒杯要敬夫子酒,感谢他这些年里悉心的教导,敬完夫子又敬她,说是姐妹一场,难得有如她这般贴心的人儿。如此絮叨了半天,一壶酒倒是有一大半进了这女君的肚里。桃花酿虽尝着不烧喉,劲儿却是醇的,这位女君又不甚的胜酒力,便是醉了。偏她醉了与旁人不同,瞧着脸蛋儿不红,说话也利索的很,只拉着她不住的说话,一句话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念叨上百遍,连她内急想上个茅房都是拉着她的袖子跟了去的,还不能甩开她,一甩开便躺了地上满地滚了耍泼,真是愁煞人也。
也是她自作自受,自她穿越过来至今不过大半年,每日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统共见了这位女君还不到十次,能有多深的感情,偏她爱说些贴人心窝子的话,惹了人伤了神,醉了酒。这女君醉了小半日也不见清醒,瞧了瞧日头,已经偏西了,便同夫子商量道,不如先送了这女君回去。
这位女君一路上闹腾的欢,几乎没把马车的顶棚子给掀了。与着夫子两人半是按半是哄的,好容易才把她送到了家,临下了车,还拉着她的袖子不撒手,好容易才给哄好,大冬天的都闹出了一头汗。望了望天色也是不早了,夫子便道先送了她回去再说。
狭义的空间里,两人四目相对,感觉就有些紧张,又有些尴尬,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处说起,只低了头只自个儿绞帕子,往日的机灵劲儿也不晓得去哪里了,憋了半天,只问了句:“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