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中……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我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周围全是坏人,只有柔姐在保护我。当我醒来,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柔姐。
她脸上挂着笑,好像在说着安慰我的话,可我却一句话都听不见。我哭着摇了摇头,在这一刻我再一次想到了死。
柔姐恍然大悟一般,然后找来了纸和笔写了三个大字:没事了。
有没有事情,我已经不在关系,连宋小涛是否死去,我的住院费,我都懒得去想。我双耳失聪,右腿被高高挂着,我成了彻底的残疾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亲戚朋友不多,下午的时候,孙亦敏来医院看我,她泪眼婆沙,用手势和我说着山盟海誓。可我暴躁至极,恨这个世界,就连孙亦敏我也恨,如果没有她,我怎么会成为聋子?
我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去辱骂孙亦敏,我骂她是臭表子,贱女人,丧门星。最终,孙亦敏流着泪走出了病房。
夜深人静,可我却睡不着,每当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就会立即惊吓起来。柔姐见状,轻轻的拍打着我,像哄小孩似的哄着我。全世界我唯有不恨柔姐,只有她在我身边,我才能感到安心。
第二天来看我的人多了一些,有柔姐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还有韩雪和花小新。当看到花小新的时候,柔姐脸色一沉,而我立即狂躁起来,从旁边拿起茶杯,就朝着花小新扔了过去。
花小新和韩雪被我撵了出去,但他看我的眼神冰冷,我再一次得罪他了。不过当着韩雪的面,他没有发作。
他俩离开之后不久,苍经理居然来了。我神经衰弱,如同一条疯狗,看到她之后,我对她破口大骂。苍经理当然不会对我忍让,用手指着骂我,可她骂的什么,我一句话也听不见,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柔姐一开始还眉头微皱着冲我摆手,意思是让我别骂苍经理,可我根本没有理会她这一套。不知道为什么,柔姐居然维护苍经理,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
心里记恨全世界的人,唯独害怕柔姐,她给了我一个耳光,我立即安静了下来。可苍经理气的不轻,用食指指了指我,然后离开了。
渐渐的我情绪平稳了下来,如果放在有钱人身上,可能会给我找心理医生。我们没有钱,柔姐用她的爱宽慰我,而我也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养了一个星期,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我不知道手术是否成功,可我从柔姐那忧郁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
“姐,出院吧!”
“嗯……”柔姐说。
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我的耳朵能够听到一些动静了。可还是如同失聪,柔姐给我配了一台助听器。虽然不方便,反应有些迟钝,可好在我不在是聋子。
柔姐也渐渐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宋小涛并没有死,他被我打成了重伤。后来在学校我碰到他,他的嘴巴有些歪斜,还时不时的抽动一些。
警方建议我们两家私了,我被宋小涛打的也不轻,鉴定为重轻伤,最终商定我们家陪宋小涛家五万块钱。
苍经理借给了柔姐十万块钱,前提是等我伤好了,继续回今夜无眠打工,连本带利把钱还完,我才能有自由之身。我心里清楚,苍经理是想让我当永远的玩具。
还剩下五万块钱,这些钱住院,做手术,被我花光了。第一次手术失败,如果继续做手术,我可能有恢复听力的可能,但,柔姐已经一分钱也借不到了。
我那条伤腿,肯定比以前严重了,医生还是建议做手术。呵呵,哪里有钱?就这样吧!
当收拾完病房里的东西,我在柔姐的搀扶下,正准备离开,可这时一道倩影映入我的眼帘,看到她,我心里一暖。
“许强,要出院吗?我扶你!”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