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四十五六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在这段时间中,时不时有人陷入昏迷被同事替换下来。 人们根本连自己到底轮到过几次,倒下了几次都弄不清楚,精神疲倦的接近崩溃。但对手的精神力却根本没有半点削弱与动摇。每当意识到这一点,恐惧就油然而生……
长叹一声,柳明灏颓然地靠在一旁,忧心地看着已经不知所措的部下。那个领头的青年刚从阵式上换下来,一脸疲惫地来到柳明灏身边。
“局长,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吗?弄不好我们的人先要累垮了……这几天万一再发生点什么事,只凭公安局那点人手……”离近了看,他脸色苍白,脚步也虚浮得快要摔倒似的。
柳明灏回答的语气更多的心焦:“难说……也没别的办法了。以这个状况,他真想走我们也未必拦得住。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孩而已……开什么玩笑!”两天……一般孩子的身体怎么可能撑到这时候!柳明灏的焦躁又添了几分。
青年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提问:
“……既然他那么强,为什么……不干脆放弃呢?他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应该不值得无视整个区域的安全吧。”
果然被瞪了。青年赶紧怕怕地低下头。
看了看像在反省的徒弟,柳明灏闭了眼,好久才叹了口气:“你还年轻啊……小江,你记着,就是因为他太强,才绝对不能让他在不受管制的情况下活下去!!!”
是的……与现在的混乱相比,那才是灾难。
让绝对的力量不受任何控制与束缚,才是真正的灾难!
既然他不肯选择既有的方向,就只有一个下场!!!
“……”
青年沉默了。但是眼神中却多了些奇怪的意味。
没有开灯的室内,深夜十点。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金色光芒,斜倚在床上的少年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呆,眼中是一片空寂或者空虚,游离的视线漫无目地逡巡。
“好困……”静的摄人的房里响起声音,反而使房里显得更安静。没人回答,话语漫无目标地飘dàng。“那些人,真的很麻烦,还不放弃……”眼睛里霎那的杀气弥漫。
“算了,走吧。”
视线转向窗外,空寂的眼中就映出了墨蓝的天色与多彩的灯火,无言地诱惑着少年,但是……
头转回来,继续自言自语,语气中却有了无奈,
“那就不可能不杀人了……”
不是在乎外面不知好歹的人的命运,真正少年在乎的,只是母亲的愿望而已
“不要乱伤害别人”
您真的是很了解我呢,妈妈……连一直掩盖在天真机灵的外表下,无清凉薄的本xìng也看得一清二楚……
“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动手啊……”
原本,原本……如果不是发生了那种事,就算只是为了让您高兴,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子的……
“妈妈……”
低低的声音,天空似乎也沉重地压了下来……
“!”
一下子,沉浸在哀思中的少年好像想起了什么,呼地从床上坐起来。“柜子底层……”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回想起那个夜晚母亲奇怪的话语。来不及疑惑母亲的先知先觉,少年连忙按照指示拿出了那封一直安安静静躺在柜底的信。信纸很新,估计写了还没过多久。
他颤抖的手拆开信,一字一句地读着。读罢,慢慢把信折好。表情依然平静,眼神依然冷凝。但心中,却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许久许久,眼中终于流露出了哀伤。然后,少年站起身,走向阁楼的窗边
Maria财团,理事长办公室电话响起后,不到两分钟,纯白的小型飞机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