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开始指指点点,更有胆大的热心肠大婶,跑过去扶着掩面“哭泣”的李氏,问道,“您是丞相夫人吧!好歹这王妃也是要叫您一声母亲的,哪有母亲向女儿求饶的!”说罢还不满地看了眼玉颜,但是碍于玉颜的身份以及身边的护卫,不好直接质问,心底却是对这齐王妃有意见的。
“是啊是啊,您好歹也是丞相夫人,王妃再大也不能打自己的哥哥啊!不像话”立即有人跟着同情起李氏。
李氏听着这些个粗鄙的老百姓的话,心底乐开了花,虽然很是不乐意被眼中下贱的穷酸货碰触,但是为了教训玉颜这个小蹄子,还是强忍住恶心,向妇人靠去。哼,玉颜,看你怎么堵住这悠悠之口
“你们也别这样说,不怪她,是我看她自幼丧母平日里舍不得管教现在她是王妃了,我怎敢造次”假惺惺地说罢,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妇人看向玉颜就更加鄙夷了,“难怪了,哎,都说后娘难当,你这大娘就是心善!王妃怎么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天子犯法还渔民同罪呢,何况是王妃!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时之间,附和赞同之声就更加高涨了。
自始至终玉颜都只是微笑不语,一点都不介意不明真相的百姓的“见风就是雨”行为,看着李氏,目光清澈,像是看到她心底里去了似的。
一旁的守门护卫虽说多年训练有素,没有主子命令就不能擅自行动,可是眼见王府女主子被这群无知百姓越抹越黑,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做了拔剑的动作,哪知,一阵劲风强行将他们的动作制止了。两人顺着压力的方向看去,只见追风大人警告的眼神扫来,看了眼抱臂环胸的玉颜,微微摇头,示意他们听从玉颜的命令。
玉颜自是没看见护卫同这番交流,她无聊地抠了抠指甲,然后展颜笑得无害,“你们也不听听我怎么说,我好没存在感”
李氏被她这不痛不痒的反应气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继续演戏。咬咬唇,她抬起婆娑泪眼,声音止不住地颤栗,“王妃,你就算不认我这个母亲,那也不能对自己的哥哥下毒手啊!他被抬回来的时候都昏迷了,现在还躺在床上”
“王妃娘娘,早就有传言说您不温柔贤淑,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罔顾孝道之人!实在是王爷的不幸,王爷是战神,是夜国最优秀的男儿,怎可配你这毒妇!”不知从哪跑出来一个酸书生,一腔愤慨,指着玉颜毫无惧色地声讨。
“刷”,这下子有眼力劲的可都看到一直保持微笑的王妃脸色沉了下去,这书生胆子真大,公然这般骂王妃“毒妇”
“注意你的措辞,王府岂是尔等随意评判之地!方才一直不动手,是王妃宅心仁厚,而现在你挑衅的可是整个齐王府。”追风身影瞬间移到书生身后,长剑架在他脖子上,眼中杀意凛然。
玉颜脸色不好看,她不在意这些没有判断能力的普通老百姓的误解和辱骂,人言可畏她不是不知道,所以她一直忍了,可是——他竟然说娶了她是楚略的不幸,她配不上楚略?!她介意,对,她介意,她不是不知道她一点都不符合这些古人心中的选妻标准,但她忍受不了自己配不上楚略之类的话。他是这夜国最优秀的男人,没有之一,她相貌才智都不是最出众的,但也不差劲啊有时候看到楚略她也会心生自卑的,饶是再乐观的人对上比自己优秀不止一点半点的,也或多或少都有心理上的不平衡。
“如传言那般,本王妃不温柔贤淑,但是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这位公子口口声声说我毒妇,那么请问你有看到我毒辣的一面了吗?”玉颜被激怒了,越是生气口上就越顺溜,见书生被追风这一吓已经惨白的脸又因这话而红了两分,心中快意,玉颜不给他缓过神来的机会,继续说:
“反倒是你,听了这李氏几句就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