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簪花小楷欧阳景轩嘴角微微一扯,都说他临摹笔迹已然难辨真假,这笛子他无心却下意识的落了簪花小楷,到像是玲珑给他刻的一般了。
欧阳景轩想着,不由得垂眸浅笑的摇摇头,只是,那凤眸深处泛出的是一丝苦涩,倒不如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来的轻松潇洒。
人一旦爱上做戏,便自己成了一个戏子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真真假假的却是分不清楚了。
风玲珑坐在临窗的位置,离墨怕打扰到她和夜扰许久,也只是在一旁的雅间坐定此刻到是成了一道珠帘阻挠了视线,不过仅仅的五间雅间,除了风玲珑那间,剩下的三间却都成了为她而来,却不得同饮一壶酒。
夜扰一进客栈就发现了异常,不过,没有敌意他就也不曾在乎径自询问了小二后,就被小二引领到了风玲珑的雅间。
“你到来得早”夜扰身边没有带人,晚秋的心思他懂,却不能挑明了,为了不让这事儿被挑明了,自然,尽量还是避免吧。
“我本就住在这里,何来早晚?”风玲珑星眸轻动,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说道。
夜扰看着风玲珑那笑靥如花的样子,不由得轻叹一声,“你以后还是不要对着我笑了”他见风玲珑茫然,随口解释,“我生怕做出你不喜的事情,最后你欠我的三年之约没有机会实现。”
本他这样一说,风玲珑颇为伤感了下,倒也只是压在了心里。今日一别,相见怕是遥遥无期以后的事情谁也预估不到,也说不上,生死两茫茫,又何必在离别在即,又说了伤人之话?
风玲珑和夜扰闲聊了会儿,夜扰方才问道:“你今日约我来不会是为了道别吧?”
风玲珑点点头,随即从随身的香囊里拿出一件物什后递给夜扰,“三年之约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实现不了你昨日既然开了口,我倒也不好拒绝了去,昨夜便编了这”
夜扰垂眸,宝蓝色的结在她素白的受伤异常的显眼,可他也眼尖的看出这个结不是同心结,“这不是同心结。”
“如意结”风玲珑浅笑,“纵不能同心,却盼得你如意,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才有鬼夜扰一双妖娆魅惑的桃花眼噙着不满,看着那如意结,纵然心里不愿,可有胜于无。他见风玲珑有要收回去的势头,一把拿过如意结,不满的嘟囔道:“你便哄哄我开心也不行?”
风玲珑浅笑,“当你是知己,便不愿意哄你了”
这话听着让人伤感,夜扰也确实伤感。如果他的心狠硬点儿,他便也可以一争,可最后的结局便怕只是陌路如果不争,从此便也在没有机会,只是成了那知己。
不过,有舍有得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竹笛是风玲珑所赠,如今上面的如意结也是她亲手绑上这人曾经说过,他本属张狂,那正红色落在他身上,不但没有女气,反而多了几分威严,她更喜他着蓝色,却不是因为容颜衬得那色越发狂傲几分,而是让她总有种心静的感觉。
赠人欢颜,他明白她的意思
离别,并不是每一次都会让人怅然,至少这次夜扰觉得,他这趟的出行回宫,没有太多的遗憾。想念的人还活着,知道她心中会给他永远留下片偶位置,这就足够了。
马蹄声慵懒的远去,笛声悠扬,纵然吹不散那对她的情,可夜扰已经心满意足
“驾!”夜扰厉喝一声,双腿猛然夹了马腹,马儿吃了痛,扬了前蹄嘶鸣一声,在他的驱策下,已然远去。
风玲珑站在门扉处看着那红衣身影渐渐远去,她心中感念夜扰带给她的一切如今只盼望他能放下她,回到那最初见到时,一脸的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他。
离墨静静的立在一旁,在夜扰远去的同时收回视线看向风玲珑,淡淡说道:“了了一桩心事”他言语里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