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幔帐直到在床榻前停下鹰眸俯视而下,落在叶梦菡的脸上。这张人皮面具是他给欧阳景轩的,自然不会陌生,只是,这个人皮面具下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去不得知。
离墨的眼睛从叶梦菡的脸到她的脖颈,甚至滑过被锦被覆盖的身体渐渐的,滑过的视线变得深谙起来,一双鹰眸更是噙着诡谲的气息。若放在以前,他断然不会等,也不会去管面前的人如果不是她,会因为他强行想要知道胎记而失去名誉可如今,他不会,也不能。
他不能确保他如此做会不会违背了她的天命,可是,他却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必然会恼他看了别的女子的身体。
她一向霸道,每每这个不许那个不许,如果他做了,她便能好几天不理他,不和他说一句话非得他想破心思,寻得她喜爱之物,她才能展露笑容。他是尊,他的话就是天命,谁也不能违抗。可偏偏她从来不讲他当成尊,也从来不会对他惟命是从她总说:阿墨,你是我男人,所以,你只是我男人!
离墨的视线渐渐变得深邃,嘴角渐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淡然的时候犹如白玉兰一般,她热情的时候就好似盛开的牡丹,她坚韧的时候犹如雪中红梅般傲然她总是围绕在她的身边,给他绾发,给他束了腰带可是,就这样一个她,因为他的野心,彻底的离开了他他这一等,就是人间千年。
一抹自嘲滑过嘴角,离墨收回眸光看向叶梦菡,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将她绝美的容颜覆盖,就好似他无法看到她身上是不是有梅花胎记一般。
轻轻一叹,离墨转身离开,一层一层的幔帐随着他的走动而飘荡出一层层光波,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他的背影孤寂而落寞。
离墨看了眼被钉住的宫女,手一扬她们缓缓转醒,当一个个觉得仿佛发生了什么,四处看看的时候,却依旧如常,哪里有半点儿不妥?
离墨离开了末惜宫,却不曾离开的去了未央宫许是因为霂尘的关系,许是因为欧阳景轩,他如今仿佛对风玲珑是越来越敢兴趣。
未央宫内的气氛明显的比末惜宫要凝重几分,昨夜的事情方才过去,今天风玲珑又突然吐血,让整个未央宫上下都笼罩了一层挥不开的阴霾。
“唉,也不知道梅子姐姐怎么样了?”冬雪轻叹一声。
丫头看了她一样,悻悻然的在一旁的美人靠上坐下,沉叹的说道:“主子不担心,怕是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她的脸苦了下来,“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主子。”
冬雪在她一旁坐下,“主子怎么身上会有蛇毒呢?”
丫头看了冬雪一眼,耸拉了肩膀,将十几年前,尧乎尔而西苍相接的边境的事情大致说了下,“就是这样主子身体里的蛇毒一直没有清理干净可是,当时我听部落长说过,蛇毒就算要复发,也应该还有还有十几年才对。”
冬雪拧了眉心,“可是,太医说复发了”她也耸拉了肩膀,“主子来西苍一直没有舒心过,如今好不容易一切事情都顺了,却”
丫头只觉得鼻子微酸了下,顿时视线就被氤氲出来的水雾晕染开来二人沉浸在悲伤中,风猛然拂过,二人也不曾在意。
离墨进了内寝后,就见欧阳若琪哭哭啼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风玲珑,一旁的兰妃拧了帕子替风玲珑擦拭着因着二人都没有武功,加上离墨内力深厚,竟是他站了足足又一炷香的功夫,里面的二人都不曾察觉。
“嗯”一声嘤咛声滑过,欧阳若琪顿时瞪了眼睛喊道,“三嫂,三嫂”
兰妃也急忙上前,离墨深深的凝了眼,随即转身就欲离去而就在他转身的那刻,兰妃的身体和风玲珑正好错开,而因为方才给风玲珑擦拭身体不曾阖起的衣襟处,那绽放如血一般的红梅娇艳欲滴的在那如雪的肌肤上是那样刺目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