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直看了五六遍,掩起丝帛的卷轴,默然不语,仿佛心驰远方,沉吟未决。
楚嫣然冰雪聪明,不失时机的劝道:“宫主姐姐,楚楚虽然不晓得冷无心大哥写了些什么,想来对宫主也是有情有义的,不如召见上来,看他如何说。”
百花宫主把卷轴小心翼翼的收好,笼与凤羽霓裳的云袖中,淡淡道:“人我可不见,让他在山下等着好了,什么时候我高兴了,什么时候再说。”
说罢百花宫主方舞情又提笔作画,蘸上丹青,还续花鸟图。
明月公子正不知何意,敢情百花宫主也把自己晾在这里了,又不敢轻易得罪宫主,于心哥不利。
明月暗叹原来越是美丽的女子,心意就越难猜,着实让人好生困惑。
正当明月迷茫之际,楚嫣然帮忙问道:“宫主姐姐,来使还候着呐,姐姐不复信了么?哪怕让来使捎个口信也好。”
百花宫主淡淡的道:“正在想。”
楚嫣然哦了一声,目视明月,意思是别着急。
明月公子会意,老老实实的立于殿下,乖乖等着。
楚嫣然也只有看着宫主作画,忽道:“宫主姐姐,你画的凤栖梧桐为何只有一只呀,孤零零的好不孤单寂寞,应该再添一只才对。”
百花宫主方舞情何等聪颖,知道楚楚话里有话,故意淡然一笑道:“真是傻丫头,向来凤栖于梧只有一只彩凤的,你说的那是连理枝上的比翼鸟。”
楚嫣然笑道:“俗话说的好,雄为凤、雌为凰,司马相如尚且为文君奏一曲凤求凰,还有所谓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单单只有比翼鸟才成双成对的,什么都是如此,我们有情的人儿也一样。”
百花宫主啐道:“休要口没遮拦的乱说,也不怕旁人笑话,还我们有情人呐,你有什么情呀?”
楚嫣然脸上一红,偷偷看了看明月,不再说话。
明月公子只做什么也没听到,过不多会儿,忽地叹道:“在寒冰谷的时候,心哥独自一人时也常常研开水墨丹青作画。”
百花宫主身子一震,狼毫笔拿捏不稳,滑落在画上,污了宣城纸。
明月公子看的分明,暗叹原来宫主姐姐对心哥还是很在乎的。
百花宫主自觉失态,忙提起笔来,良久才平复了心情,故作矜持,冷冷的道:“他画他的,关我何事?你回去与他说,不准上山来,他爱等不等的,反正我不会去见他!楚楚,送客。”
说罢百花宫主方舞情掷笔于地,拂袖而去,自回了后殿寝宫。
南宫燕楚嫣然和明月相视一笑,楚嫣然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宫主听见,没好气道:“寒冰谷的贵使,请吧!”水灵灵的桃花眼妙目流盼,却满是笑意。
明月公子见殿中无人,上前便要揽住楚嫣然。谁知楚嫣然瞪了他一眼,悄声嗔怨道:“去!巧姐和玉珠还在殿外偷听着呐,等我撵走她们,寻个僻静无人处。”
明月公子无奈,只得点点头,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与楚嫣然隔着丈许,一前一后出了百花宫大殿,果然瞧见廊下章含巧和皇甫玉珠还候着呢。
巧姐劝慰道:“明月,我家宫主说的是气话,做不得真的,你回去与冷无心大哥说,要他耐心等待,或许宫主不多时便回心转意,与他相见。”
明月公子点点头,笑道:“明月知晓,多谢巧姐了。”明月目视楚嫣然,看燕儿如何让支走巧姐和玉珠。
皇甫玉珠乌丢乌丢的大眼睛瞧着明月公子和楚姐,冲两人直笑还扮个鬼脸,又两手一合,大拇指一碰给两人比划着。
楚嫣然被她瞧的心里发毛,见了她的手势,更是脸上一红,啐道:“咦?玉珠,你又淘气,快随着巧姐先回,我有话要与寒冰谷的贵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