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脸上带着面具,冷汗早就涔涔下来了。
上虞县令也看过叹道:“道爷,不是。”
璇玑zhēn rén点点头,目光向三个姑娘脸上一扫,暗夜留香倒还罢了,自是不识,等转到兰蝶舞和彩环儿,璇玑zhēn rén惊道:“咄!你两个不是在碧霞元君手下么?怎么跑江南来了。”
兰蝶舞和彩环儿也是齐齐吃了一惊,抬头见这个道人满脸虬髯,确实是以前不知何时见过,再看看明月和暗夜留香,早已惊的说不出话来,兰蝶舞只有含糊道:“啊!是啊,在下碧霞元君座下兰蝶舞,这位是彩环儿,看前辈有些面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该死!该死。”
璇玑zhēn rén呵呵大笑:“我就是你们的师伯璇玑zhēn rén呀,前年我上泰山时候见过你们两个小娃娃,怎么年纪轻轻忘xìng挺大。”
兰蝶舞和彩环儿眼看着瞒不过去了,只有下车叩头道:“晚辈兰蝶舞、晚辈彩环儿,给璇玑师伯叩头!”
璇玑zhēn rén难得在他乡遇故知,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双手搀起,随即皱眉道:“两个娃娃不老老实实呆在泰山过年,怎么跑江南来做了人家的丫鬟?他们是谁?”
明月公子和暗夜留香四目相对,全身神经都绷紧了,还是彩环儿机灵,忙道:“明年就是泰山封禅大祭,师父她老人家派我们四处送请柬,召集我教传人,务必来参加封禅祭,他们夫妻俩就是我和兰师姐要请的人。”
璇玑zhēn rén道:“哦!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收到请柬?”
兰蝶舞帮着圆谎道:“想必是龙虎山路稍远些,我记得有几个师兄是去龙虎山的,与我们在衢州分手有些日子了,这几日想必也到了吧,师伯回去应该就能见到请柬。”
璇玑zhēn rén点点头,忽又奇道:“他们夫fù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
彩环儿笑道:“两位是栖霞山素云师太的弟子,不仅是师兄妹,也是夫妻,素云师太说还未定来不来,先遣两弟子为代表先来。”
璇玑zhēn rén这才明白,喝道:“后生晚辈,见了长辈如何不拜,怎在车上托大,下来!”
暗夜留香和明月公子又吃了一惊,暗夜留香忙跪倒:“不知是璇玑师伯,罪该万死,只是师兄他路上感了风寒,身子虚弱,我们这才雇了车子,一路照料他。”
明月公子这才欠了欠身,意思着要下来磕头,沙哑着声音道:“弟子清风见过璇玑师伯。”头上冷汗直冒,脸上顿显痛苦之色,明月公子欠身牵动了内伤,倒也不是装的。
璇玑zhēn rén见果然是病得不轻,冷汗都下来了,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躺着吧,你们在路上可曾见过一个白衫公子和个女人红袖刀?”
兰蝶舞忙道:“禀师伯,不曾见过,红袖刀!听说是个儒教极厉害的女魔头呀!”
璇玑zhēn rén叹道:“哎,可惜走丢了他们两个,极厉害,嘿嘿!她女魔头再厉害也只有逃跑的份儿。”
彩环儿道:“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红袖刀想她再狡猾,怎么能逃的了师伯的手掌心,定是有高人相救吧。”
璇玑zhēn rén被说到痛处,改口道:“些许小事,不说也罢,总有一天我会再抓住那贱人的,你们且在城里县衙里歇息,不必拘束,这里县令是我的个朋友。”
上虞知县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忙赔笑道:“几位请到衙门里或是驿馆休息,既然是道爷的朋友,本县自会吩咐下人们好好款待的。”
彩环儿笑道:“多谢师伯,也多谢知县老爷的盛情,我们进了城再说吧,你们先忙!再会!再会!”
璇玑zhēn rén看看日色已西,心下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