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天亮了跟你离开有什么关系?你当我不知道你明天休息?哎,你真的就这么走了?谁结账!”
刚才蹲在门口擦花瓶的年轻人把账单往桌上一拍,冷冰冰的道,“他走了,你结账。”
邱昱亨抓着账单抓狂,“凭什么他喝的酒让我结账!”他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穷苦人家!
“你得体谅他的难处。”年轻人正色。
邱昱亨诧异看着难得替人说话的大牌店员,起了兴味,“我要体谅他什么难处?”
“老婆怀着孕要跟他离婚,心情不好是应该的。”年轻人看向邱昱亨的视线里夹杂了些鄙夷,仿佛在不屑他的反应思考能力,“你真的是博士后?真蠢。”
容浔回到家时天色还未大亮,他在卧室门口踌躇片刻,轻轻推开门。
窗帘只拉着薄纱那一层,朦胧的晨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房间并不十分昏暗,床上微微隆起,显得十分娇小。
他迟疑了下,缓步走过去,直觉里放轻了脚步。
床上女人睡的正熟,不过依旧不是很平顺的样子,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在梦境中也遇着了烦心事,柔美的瓜子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为她添上几分稚气,容浔恍然想起樊雅今年才不过二十二岁,还只是个孩子。
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小腹部位,隔着棉被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从她睡觉的姿势来看,也可以猜到她的手正放在小腹上,护卫的姿态,竟然连在睡梦中都没有放弃分毫。这样的坚定而决绝,让他恍惚想起远在异域的那个纤瘦的身影,当年,她背井离乡,孤身一人,是不是也这样保护着还没有出生的他。
他已经记不太清常天奇跟他说时的心情了,但此时此地,他心潮涌动,恍然有种情绪想要涌出心脏,复杂莫名。
他终于有了种真切感,或许,他真的要有了个孩子。
即使那只是因为一场失误。
樊雅突然翻了个身,侧身睡着,大半蚕丝被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在地。
容浔下意识捡起被子,轻轻替她盖上。
樊雅无意识的低低呻吟了声,低哑的嗓音在寂静里竟然含了几分魅惑意味,真丝长袖睡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段,领口前两颗扣子早就松开,牛奶白的细腻肌肤若隐若现的展露在眼前,从他这个方位看过去,甚至隐约可以看见粉嫩的嫣红,压的深深的一线,不经意的展露着最原始的诱惑。
容浔不可自抑的想起那个晚上的癫狂,虽然那晚他喝醉了,但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些柔腻的触感,几乎让人疯狂的喘息,还有仿佛上天造就的契合
容浔突然口干舌燥,隐约觉得下腹有股热流缓缓窜起,蠢蠢欲动,他霍然转过身,再也不敢看床上不经意间活色生香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樊雅醒来时,果然不见了容浔的身影,容浔的离开她并不觉得意外,却还是忍不住失落,她本来以为,为了孩子,他会多停留一些的。就算她本身已经不在意他了,但她总想着为小隽多争取些父爱。
她可以没有爱情,但她不希望这辈子小隽因为她再次没有了父亲。
吃完早饭,容衍居然还没有起床,众目睽睽,她也不方便直接奔去找容衍问明白他昨晚到底什么意思,也没有容衍的联系电话,只能吩咐了杨姐候着一有动静就联系她。
樊雅坐在二楼露天阳台上,看着远方隐隐的山峦青影正出神,一道清冷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那里是秀女峰,传说很久之前,一个农女被选为秀女,为了家人的富贵荣华她只能放弃自由。”
樊雅讶然回头,随即展眉一笑,不负责任的猜测,“然后她死了之后那边成了秀女峰?”
苏颜轻轻一笑,她气质偏清冷,笑起来也有一种初春冷泉的味道,“那是地方宣传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