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隐蔽的。在这样的地方,羿总会第一个想到她。他们就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后来羿有点发疯了,他抱住笛翻倒在树丛里,她没怎么抵抗,但是她那条又宽又结实的腰带羿却怎么也解不开。羿骑在她身上的样子又狼狈又可怜,她同情地看着他,说:“用你的刀子试试。”羿就拔出了刀子,这时她又改了主意,说:“别费事了,我晚上到这儿来。”她的慷慨总是这么残忍。羿说:“现在不行么?”她说:“你脸皮越来越厚了。”她离开山岗去追她的女伴们,还警告羿别跟着她。但她最后的嘱咐很迷人,“搭一个帐篷吧,”她说,“晚上会有蚊子的。”羿在山岗上搭了一个很棒的帐篷,还把里面弄得也很舒坦,又搬来几坛酒和吃的,在那儿一直等到天黑。不过,直到晚餐的时候笛也没有来,他一边祈祷,一边用美酒和胡思乱想款待自己的耐心。到了半夜,他已经喝醉了,并且开始恨她,他决心要在帐篷里度过这个夜晚,以便保持他的愤怒;他发誓要在天亮后找到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让她屈服。就这么,他带着怒火和醉意眼瞅着帐篷里的那盏多情的水晶等熄灭了火焰,他的眼皮也合上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闻到了紫蒿草的味道,感到夜风在新鲜丰满的ròu体上留下的特有的凉爽,那是从蚩尤女人裙子的纤维里和她们的血管中散发出来的荒凉。他抓住两条激动不已的大腿,它们就像信天翁的翅膀一样修长柔软,强韧有力,只有追逐野兽和在篝火边跳舞的女猎手才有这么健美的双腿。那时,一双哆哆嗦嗦的手把他紧紧地抱住,在向帐篷里的月光或者星光中挪动和躲避的混乱较量中,她娇小结实的rǔ房和鲜红闪亮的rǔ头让他觉得刺眼,随后她那毫无经验的兴奋和害臊惊悸的叫声,暴露了她不是羿等待的那个冰火jiāo融的森林女神。这是一只刚成熟的长腿鹭鸶,又野蛮又单纯,有一张类似狸豹那样的动人脸孔,像笛一样的深皮肤,一双倔强的眼睛和为爱情不惜一切的斗志。她的猎手父亲给她起了一个男孩儿一样的名字,叫紫童。在山谷里的时候,这个女孩儿收集了有关落天儿的所有东西,聆听这位传奇人物的一切,模仿他做过的所有事情,包括猎杀蜥蜴,教训野牛,进入描绘男女狂欢场面的石窟,以及和笛睡觉。她是唯一一个因为相信落天儿还活着而走出山谷的蚩尤人。她每天夜里都伴着对落天儿模糊的回忆而睡去,直到变成天子的落天儿在葛庐山与蚩尤人重逢,她又开始为他从不多看她一眼而焦虑。笛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只危险的宠物或者她本人留在巫术中的另一个自己,她觉得这个发高烧的野丫头正在变成一把滚烫的刀子,她快要因为爱情而杀人了。于是笛煞费苦心,专门为这个小雌兽制造了一个蛮荒的夜晚,把她塞进羿的帐篷里了。但是,很明显,尽管她完全稚嫩且毫无经验,可那个帐篷里面真正的猎物却是羿。天一亮,他一睁开眼睛,她就一丝不挂地骑在他身上,那神气和身材棒透了。她说:
“别说你一晚上都把我当成笛了就算是真的也别说。”
羿说:“那你让我说啥?”她说:“你说我哪儿最好看?”羿说:“你叫唤的时候最好看。”她得意地翻翻眼睛,从他身上下来,一眨眼就在他身边堆满了他过去在山谷里使用过的各种东西。此后几天,羿就在摆弄这些弹弓、兽牙项链、放风筝的线轱辘、牛角号等等少年时代的玩具中,和这个森林女孩一边缅怀他的过去,一边变成各种激情澎湃的动物。她收集的东西里头还有几张画在羊皮纸上的春宫图,耐人寻味且恰到好处地残缺不整琢磨那些模糊和遗失的图画真是乐趣无穷。他的充满荒凉野蛮气息的小雌兽也始终斗志昂扬,弄得羿不知疲倦。他认为,这种穴居人的生活值得经常来上几次。
没有人知道天子在哪儿。蚩尤人和有穹人的冲突随着夜深而升级。在对峙的时候,猎手荒子吹起了牛角号,远方寨子里更多的蚩尤猎手立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