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毓希猛地觉得浑身发冷。看着红色的指示数字渐渐接近了自己所在的楼层,她的后背开始不自觉地冒起冷汗来。
轻轻跺着脚缓解自己那莫名的紧张感,电梯门终于在杜毓希面前打开了。看着电梯内昏暗的灯光,杜毓希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滚汹涌的莫名恐惧,盼望着尽快离开这倒霉的鬼地方。就在这时,本就昏暗的灯光闪了两下,差点让杜毓希长出了一身白毛。俄……应该不会赶的这么寸吧。惶恐的思维在疯狂的啃噬着她的理智,而灯光却没有像孔部电影中的情节一样持续着忽闪。只是,巧合……?杜毓希暗暗松了口气,嘲笑起自己不明所以的慌乱。我也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竟会以为……罢了,等会回去狠狠K会书就什么都忘了。心中自我安慰似的默念着,杜毓希脸上紧绷的肌ròu逐渐缓弛下来。仿佛过了很久,一丝困惑袭上心头。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到啊,电梯不应该很快么?……正想着,电梯门就在杜毓希的面前缓缓打开了。深深吐了口气,跨出电梯门的一瞬,正面巨大的镜子牢牢吸住了她的心神,叫她无法抗拒。
“诶,你知道吗?听说实验楼有一层的电梯门正对着一面很大的镜子……”
“是么?怎么听上去那么渗。”
“是啊是啊,听说晚上还有鬼影呢!”
“不要说了,我对那种东西天生就没什么免疫的。”
记忆的洪流翻滚着肆意流泻,不知是什么时候谁告诉自己的了,现在的杜毓希已经完全丧失了移动和思考的能力。
……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就打个七折好了,这已经是极限了。”马恩琪一边在窗户前踱步,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声音里透着淡淡的不耐烦。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停顿了一秒钟。“打七折已经是赔本生意了,你还有什么怨言啊!反正我话就说到这里,接受不了你可以让他去找别家。”说完,马恩琪狠狠地按下了结束通话键,转身走到电脑桌前坐了下来。在地址搜索栏中输入了“空港大学”,马恩琪的眉梢微微挑了起来。
下午的阳光难得的灿烂,照在背上暖暖的。微眯着双眼,看向漫溢着金色的天空,马恩琪懒洋洋的靠在车上等待着上午打过电话的人。
“真是的,女人难道都不会怕冷的吗?”一个不软不硬的抱怨声在耳后响起,马恩琪没有转头,声音却毫不留情的砸在了来人的思维上。
“我要怎么穿是我的事,你没事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求你了?”仿佛能够听到身后的无奈叹息,马恩琪狡黠的笑了起来。却不想,脸边突然蓦的一热。猛然转头,司徒海略显深邃的双眸狠狠攫住了她,叫她躲闪不及。怔了半晌,马恩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散发出了不太正常的温度,她别过了头。
“专门给你带的热咖啡啊,不喝吗?”略带玩弄意味的声线缓缓流过马恩琪的耳边,让她忽冷忽热的应付不及。微笑着看着女天师的侧脸,一丝挑逗的意味浮上心头。“不喝啊,扔了它还真……”司徒海的话说到一半,手中的咖啡便被拿走,但她仍旧没有转过头来。
温和柔软的笑意在司徒海微薄的唇角dàng漾开来,拉了她的手,他没有停下脚步。
“喂,你在干嘛……”拉我的手。后半句话被噎在喉头说不出来,心底毫无反抗之力的掠过一抹甜蜜的味道。
“难得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就坐公车去那里吧,开车太闷了。”温和的声音透彻的不含一点杂质,宛如山间的泉水流落击石。望着眼前宽阔的背影,马恩琪心中猛然升起一阵说不清的复杂情愫。
带着淡淡暖意的冬季日光从窗口斜斜照shè到两人身上,掌心传来司徒海的温度,温温热热的。偶尔瞟向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马恩琪突然觉得自己的职业道德受到了良心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