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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空间在一瞬间陷入一种极度的寂静。窗帘下摆随风扬了扬,微扬而起的风声竟也清晰可闻。

    卫朝枫出其不意放了手,方才那股强势的控制欲在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程倚庭惊魂未定,却看见他已经倒头睡了下去,蜷缩成一团,委委屈屈地抱着枕头睡成了一团。

    唐涉深将程倚庭拉入怀,护在怀抱。盯了床上的人一会儿,随即收了神色。

    他明白,那家伙是听懂了,终于消停了,收手不疯了。

    程倚庭去厨房熬了粥,酒后养胃最好。夜深了,唐涉深把她先送回了房间,他端着粥给卫朝枫送了过去。

    刚推门进去,就听见一声任性妄为的声音炸了起来:“你出去——!”

    “”

    碰到这么个任性的人,唐涉深也是头疼得很:“这里是我家”

    床上的人终于理亏,没了声。

    唐涉深将粥放在了床头,转身看了他一眼。在这种境地下,两个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他自己也是过来人,明白任何伤都可以复仇唯有情伤不可复,龙潭虎穴都闯过来了,只不过是一朝动心,仍是落了个一生慌张的下场。

    “你喝了不少,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说,”想了想,他又对他道:“还有什么话想说的么?”

    醉意上涌,卫朝枫忽然想起很多事。

    想起两年前他向她表白,有一天他问她:我这样的人,属于什么社会群体,相信你也看得明白;既然看得明白,为什么那天还会插手帮我。

    她没有当它是一个问题,因为事实上,在她眼里,它确实不是一个问题:不是特意帮你的,是本能反应而已;我想拉住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反应慢了点,没拉住,晚了

    他嗤笑了下,又问她:在弄堂的诊所,看见纹身的人,怕么?

    她点点头:怕啊。

    他唇角一翘,有些讥诮:认为这样的人很野蛮?

    她托着下巴批评性地看了他一眼:你一直是这么咄咄逼人的吗?我害怕,并不代表我不尊重。纹身刻于肌肤,示于人前,和这世上所有不否定的意义一样,我都会尊重,比方说,不欺骗,不说谎,不隐瞒。

    他忽然开口,问得直白又唐突:那我呢,你对我,什么感觉?

    她像是受惊,白皙的脸颊刹那红了一片。

    愣了很久之后,她客观又真心地对他说:你不够好,也绝不太坏。

    没有什么比对视更暧昧的了。

    它隔开一段距离,通过一定空间表示尊重,却又狡黠地抓住了距离的模棱两可与瞥见。一个女孩子究竟是初涉情场还是经历风月,往往就在这一关见分晓。

    邂逅的魅力在于不可复制。

    一次性的发生,才能被叫做经典。

    然后他就对她表了白,而她也当真就是个痛快人,点了点头,带着初恋特有的坚定和青涩,对他说:卫朝枫,如果你做我的兄弟,我可能会有一点失落吧。因为我挺喜欢你的。

    他顿时就笑了,第一次轻吻她温凉的唇,声音中有温软的低姿态:喜欢我的话,你能不能,喜欢得久一点呢?

    明明答应了的,为什么现在要反悔。

    明明说过会喜欢得久一点的,为什么,她要告诉他,她后悔了。

    “唐涉深,”卫朝枫的声音忽然凭空响起,带着一丝阴冷,支撑着最后一丝骄傲:“敢把今天看见的说出去,我杀了你。”

    “”

    唐涉深瞬间就,无语了。

    然而,就在他低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人早已抱着枕头缩成一团。月光透进来,洒在他脸上,才让唐涉深看清了,卫朝枫眼底,分明已是一层水光。

    男人静默了下,随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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