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按门铃的人像是比他更有耐心,等一阵,又响了起来。

    卫朝枫放下水杯,脾气瞬间上来了,“谁啊?!”

    猛地拉开门,告别数日却仿佛已很久的那一个人,正站在门外盈盈看着他。

    “据说,女生是不能太主动的,”程意城不愧是程意城,在这种境地下,都是一身的磊落,“所以,现在你该怎么办?”

    这一晚,在卧室里,程意城被卫朝枫欺负得厉害。

    “程意城,你实在是我意料之外的存在。”

    两小时前,就在她出现在他门口说完那句话之后,卫朝枫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伸手将她一把拽了进去,一脚踢上房门的同时掐着她的腰‘砰’地一声将她压上了门背后,低头咬上了她的下颌,令她吃痛微微启了唇,他趁势而入,探入她齿关自此开启一场强迫她接受的艳事。

    短短一分钟,某种成年男性特有的技巧性已昭然若揭。

    在那一瞬间,一个属于女性的本能前所未有地提醒了程意城一件事:这个人,是老手,而且恐怕会是,她所不能想象的老手。

    她背着他,看不见他的脸,才有勇气问他一个问题,“忽然这样来找你,你会不会有种,不能拒绝的负担?”

    “不会,”他伏在她上方,咬着她的耳垂对她讲:“应该说是,求之不得。”

    他真的,没有想过会遇到程意城这样的人。

    太真实了。

    她对他好,就把他的全部当成了她的全部,好的坏的,她不做评判,只接受;她对他真心,就带他回家,令他见过了全部关于她的历史;她喜欢他,就来找他告诉他,不拘泥于女生这一天性被动的身份。

    卫朝枫很久以前就明白一件事,社会有它的历史性顽固,个人有它的个体性拘泥,比起前者的公众广泛性,要克服后者的个体性更是不易。本质来讲,这几乎是一个自我否定的过程,很不容易的,‘行年五十,见四十九年之非’,试问这天下有多少人能做到。

    程意城,在他身边能做到的,只有一个程意城。

    珍贵的意思就是,遇见一个,少一个,放掉这一个,就不会再有了。

    “其实那天中秋,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短暂休战的片刻,她伸手搂住他的颈项,将他带向自己抱紧,“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我也感觉得到,你并不愿意和我太过亲近,几乎是一种理性的刻意,使我始终想找一个机会问一问,如果说,连我都是你理性范围的考虑之一,那么这世上还有没有,你无法理性的存在?”

    他伏在她身上轻喘,控制了力道不压在她胸腔使她有窒息的不适。听见她的问话,他一笑,神情间因有了身体反应的扰乱,而不小心流露了本质的自负,“那种东西,本来是没有的。”

    程意城心里一沉,手指掐上他的背。

    男人受痛,反击似地低头咬在她的锁骨上。彼此坦诚会带来一种狠意,于他而言,相当于将身家性命都交了出去,“程意城,讲句真话给你听。你说的那些,对某段历史时期的我而言,是当真没有的。”

    当卫朝枫还不是‘卫朝枫’时,那段日子才当真是,理性掌控一切的活法。不是他想,而是他没有办法。他在被称为鬼城的深宅恢弘中和最高权利人有了最复杂的关系——血缘关系,进而在占有一席之地的同时他也毫无反抗余地地接受了那一个层面该有的游戏规则。

    一如神圣庄严的所罗门,细致繁复甚至将树木间的精确距离都做了规定,卫朝枫所经历的那些,被称为‘唐律之言’的训诫,成文以及不成文,都如同这世上一切□□集权共有的特色,粗暴地掠夺了想象力,强势地镇压了抽象观,本质上来讲,是一种精神扼杀。

    男人微微撑起身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