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突然被打断,脑门隐隐作痛的赫连惟华丽丽黑了脸,细细地听着后座的人似乎挺欢腾的聊天话语。
“暖暖,生日快乐”
隐隐约约听到是女声,赫连惟的眉宇稍稍舒展。
“谢谢您老又去哪快活了入夜了才记起我生日。”上官暖淡笑着打趣道。
“我这不是刚下班不久嘛要是b一ss大人肯让我上班打电话,我巴不得24小时跟你腻歪。”那端的女声格外清亮。
“得了你,把你家b一ss大人潜了,不就没这种莫须有的担忧了”上官暖幽幽调侃道。
这话实际说得很顺溜也很直白,一时之间忽略了赫连惟的存在,待意识到的时候默默把话转换为官方用语。
跟好友说说笑笑地聊了一会,上官暖挂了电话,司机大人赫连惟再次发话:“他们还有谁”
“啊”上官暖有些发懵,一个疑惑单音脱口而出。
似乎微微叹了口气,赫连惟语气低沉地重复道:“你还进过哪个男人的房间”
天公不作美,好不容易再次问出口,特别刺耳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有些发怔的上官暖瞟了眼自己发光发亮的手机,语带歉然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我再接个电话。”
要问赫连惟现在的心情,那肯定是想把某人的手机砸了,狠狠地砸了
无奈刚刚重逢,不能太暴力。
然而,这次手机那端清晰地传来亢奋的男声,赫连惟的脸黑到了极点,冷气噌噌噌地往外冒。
“上官暖,生日快乐”那端的清澈男声格外嘹亮。
对方的声音过于响亮,上官暖把手机稍稍挪离了几分,等那端余音听了才幽幽说道:“谢啦不过你可以稍微低调点的。”
“你过生日这么重大的事,我当然要大声送上祝福啊”那端说得理所当然,“免得某人净吐槽我礼到人不到。”
“拜托,蓝大爷,我哪有这么说过去年是你提前一个月给我送礼,八成是忙着泡妞,我才吐槽你的。”
此人正是上官暖多年来身在异国的男闺密,蓝镰,现在在法国也算是风生水起,法国漂亮美眉换了不少。
不等那端回话,上官暖突然低声尖叫:“啊”
“你怎么了”蓝镰难掩担忧的询问传至耳边。
上官暖抬眸看了眼前窗的路况,轻轻回答道:“没事,刚刚一个急转弯。”
“你家司机怎么开车的那么菜来大爷这里保证稳稳当当地让你坐得舒舒服服。”
蓝镰说得相当轻快,也相当傲气,这话被耳力过人的赫连惟听到,硬是妥妥地把车飙了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飙车,坐在后座的上官暖再次惊呼出声。
蓝镰那边听到又滔滔不绝地吐槽了几句,稍稍平复心情的上官暖讪笑道:“不是司机技术渣,是我没坐稳。”
透过后视镜,上官暖清楚地看到紧握方向盘的赫连惟俊脸紧绷,气势好不吓人,遂不敢出言开罪。
终于感受到车厢内有些冷,上官暖说话收敛了些,活像做贼心虚的语调却让蓝镰郁闷至极:“上官暖,你是不是过生日跑出去做贼了还是说跟我讲电话你觉得很丢人又或者说你旁边有个胁迫你”
静默了一会,上官暖无奈扶额,“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虽然猜真相边缘,但上官暖概不承认有座冰山矗在车里。
这对异性好友再聊了好一会,直到又一个电话插拨进来才结束通话。如此循环,祝福电话陆陆续续打了进来,人气旺的寿星公道谢话语慢慢说得怏怏。
良好的修养搁在那里,闷闷不乐的赫连惟自始至终都没有插话,脸色却是越来越黑,长了眼色的上官暖交谈越来越低声,好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