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低喃道:“我不会丢了你,哪怕迷失了我自己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日,玉镯坐在外间屋里,一改往日的伶俐劲儿,任由其他人忙碌,自己只呆呆地坐在那里发呆。
日已过午,不过大半天的时间,已经有四位大夫先后被请进向府为大夫人诊脉。加上昨日的赵大夫,所有的人都是众口一词:大夫人有了身孕,胎儿发育良好,只是需要再调养一番身体为好。
向景行已经冷静下来,他吩咐下人们送大夫出门,又冷静地打发了了两个丫头去给老爷和太太报喜。
然后他将玉镯叫进了里屋。
给老爷太太报喜的事情可是件巧宗儿,丹桂和金燕抢着去了。银燕年纪小,见左右无人,便戳戳旁边的月桂,小声儿道:“夫人有喜,我怎么瞧着玉镯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还有大爷模样倒也不能说不高兴,只是也太古怪了些吧?”
月桂比银燕年纪还要小些,可性子更谨慎,听了忙忙捂住银燕的嘴,轻声斥道:“要死了,别乱说话!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乱说的?!咱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只要仔细瞧着眼色行事便罢了。”
银燕撇撇嘴,不屑心道:针尖儿大的胆子,用得着这么小心么?可到底是不敢乱说话了。
接到喜讯之后,向老爷与柳夫人齐齐赶到了兰庭院,要去看望一下儿媳妇。只是都被向景行挡住了,道是乔致宁刚喝了安胎药睡下了,两人无奈只好作罢。
虽说如此,向老爷夫妇依旧对此十分满意。儿媳妇的肚子争气,进门不过半年时间已经有了身孕,又与儿子感情好得很,他们这些为人父母的自然心中欣慰。而这一胎若是个男孩儿,可就是向家的长子嫡孙了,既如此,怎容不得他们不高兴呢?
至于乔氏一直怀了五个多月的身子才被人察觉出蹊跷来,柳夫人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早先天气冷,乔氏穿得又多,虽说后来柳夫人确实发觉她腰腹那处比进门那会儿胖了不少,有些疑心到有孕上去,无奈试探了几次,乔氏若然不懂,若然就是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柳夫人也觉得哪有那么快便怀上了,后来也便将这些疑问压下了。却不料居然是今日这般光景!
这般糊涂的一双儿子媳妇呦!
抱怨归抱怨,喜悦却是一点不打折扣的。跟向老爷一同叮嘱了儿子一番,柳夫人便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回椿萱院了。只是回头便差人送了一堆补品药材过院子里来,又给乔致宁补了小灶,专门负责每日的炖品补身之用。
一时间,乔致宁的地位,在向府中一时无两。
孰料不过数日后,向景行突然提出要带着乔氏去别庄里住,道是最近不知为何,乔氏夜里总是容易受惊,睡不安稳,大夫便建议最好到安静的地方静养待产,对胎儿大有好处。而且向景行今年八月份就要参加秋闱,正好一边陪着妻子养胎一边读书备考,省得留在府里人多事杂,镇日里没得清闲。
柳夫人亲自过问此事之后,便爽快地拍了板,让向景行带着乔氏到距江陵城五十里开外的柳梅庄去住。
柳梅庄是个避暑庄子,南国夏日长,若然无甚要紧事,几乎每年柳夫人都要带着府中女眷去住几个月。那园子又大又安静,景色也好,常年有人打理着可以随时入住,更重要的是,那一大片庄子和田地都是向家的产业,不虞会有不相干的人随意登门,可以落得个清净自在。
只一桩,如今天气尚有些冷,最好进了二月门儿再走不迟。向景行自然应是不迭。
离开向府到别庄里养胎待产自然是向景行的主意。向府人多眼杂,乔致宁又怀了孕,如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兰庭院呢,况且宁儿又是这么个特殊状况,便由不得向景行不多警醒些。
如今若能去了别庄待产,自然便宜些,也能保了宁儿的周全。既然将事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