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捂着自己的嘴巴,震惊不已,无法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苏清烟则没有理会一旁震惊不已的父女两人,而是提起笔,开始写字。写完之后,看了看空白的地方,朝着堂下依然跪着的吴县令道:“名字。”
吴县令闻言,不敢欺瞒,道:“吴崖。”
苏清烟点点头,在空白的地方写下吴崖两个字,随后朝着那师爷问道:“敢问先生贵姓大名?”
师爷一怔,他知道苏清烟就是辰王妃,因为王妃的私印,是不可能给其他人拿的,他甚至还可以猜到,方才苏清烟身边的男子就是辰王。
他想,苏清烟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
他没想到的是,苏清烟会这样客气地问他的名字,于是连忙道:“在下江矩,字正方。”
“先生好名字。”苏清烟笑了笑提笔在另外一个空白的地方写下江矩的名字,赞了一句。
写完一张纸之后,苏清烟又临摹了一张,才拿到商离身边,递给他看。
商离将纸张看完,又抬头看了看江矩,最后点了点头。
得到商离的允许,苏清烟取出方才从商离那里取来的私印,两张都盖上之后,便将其中一张递给江矩道:“没有问过先生的意愿便决定了,还望先生莫怪,但是天下还是需要多一些向先生这样的人。”
江矩接过苏清烟递来的纸张,赫然看到了那竟是一张撤销吴崖县令之职,将他提为县令的诏书。江矩手微微发抖,连忙跪下,道:“谢王爷王妃相信臣,臣一定不负王爷王妃的托付。”
苏清烟笑了笑,道:“很好。”
“喏,这是你的,拿着。好好求一求江大人,看他是不是可以留你在府衙当个衙役。”苏清烟走到吴崖面前,将剩下的一张纸递给他。
吴崖看着上面鲜红的印章,知道这是真真正正的辰王私印,十分后悔自己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办案,办的还是辰王妃,真是天要亡他呀。
“呜呜”吴崖捂着脸哭了起来,他的官位,他的乌纱帽,没有了。
苏清烟没有理会吴崖,而是看了一眼一旁脸色苍白的林冠父女,随后朝着江矩道:“江大人,这一件案子,可以重新审理了。”
江矩没敢坐下,有些激动地握起惊堂木,敲了一下,道:“贴出告示,但凡曾经被林音鞭打过的人,都可以前来指正林音,若是事实如此,我本县一定秉公办理。”
告示发出之后,很快便有一大批人来到了衙门,状告林音。林音面无血色,哀求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然而,林冠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他已经自身难保了,又怎么能保自己的女儿呢?
最后,江矩做出判决,要求林家赔偿百姓们的损失,同时将林音收监,明日午时,当众鞭笞一百。
面对对江矩这样的判决,林冠想要求情,却开不了口,因为他身边一直站着苏清烟。他无形之中,对苏清烟产生了一丝的恐惧。
而看到躁动的林冠,苏清烟笑了笑,低声朝着林冠道:“林掌柜放心,对于你的事,我会让沈家商号开展调查c处置的。最后沈家商号的长老们做出怎么样的处置,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林冠一怔,眼中那是绝望。
当天晚上,苏清烟和商离拒绝了江矩的邀请,找了一处客栈落脚。第二天,在林音接受鞭笞的时间,苏清烟和商离也来到了刑场旁。他们想知道,林家成了这样子,能不能引出景阳山庄的人。
林音已经被绑在了架子上,一旁的鞭笞手也已经就位了。此时的林音,眼睛红肿,想来是昨晚哭过了。
“时辰到,开始鞭笞。”江矩坐在监刑官的位置上,朗声道。
林音闻言,开始抽泣了起来,她虽然没少打人,却也是最害怕被打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