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他无需跟南疆交代了。
“爷爷,你不能这样,我要回南疆,你不能将我交给辰国皇帝!”范沉汐哭喊着,她知道若是返回南疆,依照她父亲对她的宠爱,一定会袒护她的。在她父亲的袒护下,只怕她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留在这里,即便慕践律看在南疆的面子上,不将她处死,只怕她以后也要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了。
范别源看着范沉汐,毫无感情地道:“你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应该承担的后果,别人帮不了你。”
范沉汐绝望地看着沈别泉,知道他不可能再帮她了。随后又望向慕沧舟,希望他能救一救她。
慕沧舟本不想开口,在接收到范沉汐充满期望的目光之后,生怕他的冷漠对待会惹恼范沉汐。到时候她若是来个鱼死网破,将他供出去就不好了。
思及此,慕沧舟朝着慕践律开口道:“父皇,虽然范大姑娘确实对八皇弟和小语下了蛊毒,但是如今八皇弟和小语都没有事了,我看不如以慈悲为怀,得饶人处且饶人,给范大姑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慕践律对于慕沧舟的求情相当不悦,然而为了自己的形象,终究不好出言反驳,于是朝着商离问道:“非儿,沧舟说的也没有错,你意下如何?”
范沉汐看到慕沧舟为自己求情,很开心。又听到慕践律没有立即驳回,而是问商离的意见,于是满怀希望地看向商离。
商离脸色阴沉,良久之后,才吐出来四个字来:“不可饶恕!”
众人都被商离散发出来的戾气镇住了,不敢出声。
慕沧舟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贬低商离的机会,岂肯放过?
“八皇弟,我们身为皇家子弟,理应宽容仁爱,若是连宽容都做不到,如何对的起着天下百姓的信任和敬仰?”慕沧舟大言不惭地道。
商离并没有理会慕沧舟,而是看向慕践律,道:“父皇,这件事,请你从严处理。”
“八皇弟,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的心胸狭隘,这等小事都要斤斤计较!”慕沧舟说得愈加义正言辞,将商离贬的一文不值。
小郡主很不高兴地看了慕沧舟一眼,随后拉了拉慕践律的衣服,用带着一丝丝委屈的声音小声道:“皇爷爷,不是和六皇叔说的那样的,辰皇叔不是心胸狭隘。我们虽然没有事,但是清烟姐姐,和另外一个浅浅姐姐,她们到现在还没有醒来,都是因为这个人。辰皇叔是在担心清烟姐姐。”
小郡主的话虽然不大声,但是众人都恰好听得到,于是都齐齐看向商离,希望听到他的解释。
慕践律见商离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朝着范别源道:“范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们说一说么?”
范别源叹了一口气,道:“这情蛊,即便是草民也没法化解的。昨天草民发现辰王殿下中了情蛊之后,便将这件事告知了清烟丫头和草民那小孙女。后来清烟丫头和草民那小孙女便执意要用上古巫术帮辰王殿下强行化去情蛊。此时两人功力耗尽,又被情蛊反噬,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原来竟然是这两人将情蛊强行化除了?她们只怎么做到的?范沉汐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满是不服气,凭什么苏清烟和范浅浅可以将情蛊化除?凭什么?
一旁的慕瑶逢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接话道:“陛下,这范沉汐将清烟和范浅浅姑娘害成这样,实在不可饶恕。若是真的从轻处理,那不是宽容,而是包庇,而是对青烟和浅浅姑娘的不公。沧舟之说以觉得可以宽恕罪魁祸首,因为他并没有了解全部事实,若是陛下真的听了他的话,包庇了这范沉汐,那岂不是和沧舟一眼无知和糊涂了!”
慕瑶逢这句话说得恰到好处,将慕沧舟对商离的指责斥之为无知和糊涂,让慕沧舟偷鸡不成蚀把米。